“怎么说我们曾经都是夫妻一场,你跟我爸交情还不错,怎么老想着让我跳火坑。”
她费了多大的劲才跟时薄言离了婚,这快乐的日子都还没享到,怎么可能傻到再去跟他复婚。
时薄言:“……”
很好,他这里已经变成火坑了。
但一想到童婳从前因为自己而所受的委屈,她把嫁给他这件事形容成火坑,他倒也能理解,自然,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谴责了。
“你不试试怎么就认定那是火坑呢?”
虽然不敢谴责她,可时薄言此刻却莫名在这一点上显得异常固执。
童婳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一丝丝的波澜都没有。
听他这么问,也只是语气平淡地道:
“你明知道刀子抹脖子会死人,你也要去试一试?”
时薄言一时无言,对于童婳这个比喻,竟找不到合理的点去反驳。
童婳神色平淡地看着他,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我试过,所以死掉了,不可能再试一次。”
上辈子,就在那个黑暗到让人绝望的手术内,她拿着手术刀,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临死前,她模糊地看着时薄言朝她冲过来,抱着她逐渐冰凉的身子,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喊着婳婳……
她的心,蓦地狠狠抽了一下,脸色也在不经意间白了几分。
时薄言却以为她这话只是一种隐喻,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人,上辈子曾为他死过一丝。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那样黑暗,那样绝望过。
看着童婳陡然泛白的脸色,时薄言的心,在那一瞬被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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