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钱。”
“那来吧。”
女孩忽然放开的笑,开心的坐下来,很准确的挑了个颜色。
时宴拿起瓶子给她看。“确定吗?要不要再挑挑?”
“不用不用,我就喜欢这色。”
时宴便二话不说,给她做起来。
女孩全程都盯着她,压抑又兴奋的傻笑,仿佛不是喜欢这个指甲颜色,而是喜欢她一般。
在换另只手的时候,女孩看了下远处的同伴,鼓起勇气问:“姐姐,真是顾少将的伴侣吗?”
时宴头也没抬。“目前还不是。”
“啊。”
“要等结婚才是。”
“嗯嗯嗯!”
她按耐的坐了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出来摆摊呀?”
“因为我有我的人生。”时宴抬头看她,和她远处的同伴。“像你们都去上学,最后却会选择不同的路。”
女孩唰唰点头。“我觉得能被顾少将喜欢的,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姐姐,你果然很特别。”
“这么快就有结论了吗?”
“不是,我们刚才在那边看了一下午。”
时宴不由再次看她。
女孩羞涩的笑。“你没叫士兵赶开他们,也没生气或傲慢的走掉。老师说,沉得住气的人,都是干大事的人。”
“你老师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我们应该接受任何不合理的事,并要快速找到它们合理化的原因。”
“为什么?”
“因为存在即合理。”
存在即合理。
时宴看虽然紧张,却能清晰表达的女孩,由衷的讲:“真羡慕你们。”
有着无虑的童年,优质的教学资源,广阔的世界,甚至还有星辰大海。
女孩好奇。“为什么啊?你马上就要嫁给帝国少女们最想嫁的男人。”
时宴笑了下,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拧好瓶盖,碰了碰她肉粉色的指甲。“好了。你可以走了,这次当姐姐送的。”
“那不行。”女孩很坚定的扫了她的收款码,不多不少正好付了三十六块。
时宴没说什么。
她看蹦蹦跳跳跑向同伴的女孩,犹豫下叫住她。“嗨,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返头看她。“我叫夏抒。姐姐再见。”
时宴瞧着她背影,心想:同样姓夏,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一个这么招人喜欢,一个那么招人嫌。
夕阳下,小女孩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们嘻笑打闹,有着诗歌一般的童年。
“你也可以像她们一样。”
和风细雨的声音,陈述着触手可即的事实。
时宴闻声抬头,看有着妖孽般俊美容颜的商惊澜。
这男人美则美,可也是英气不减。另穿着唐装戴着佛珠,总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不安。
商惊澜瞧她黑亮的眸子,又看她的小摊子。“送你回少将军府?”
时宴犹豫了下,便把东西收进书包,小桌子小板凳一收,跟他走。
对她的反应,商老板还算满意,但这也不能抵所有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