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就知道清玮这性格,不到南墙不回头。
璟婳脸色不再温厚,徐徐说道:“大清祖制的规矩,莫说是本宫就是皇上也不能随性而为。本宫犹记得先皇在本宫继位中宫的时候赏赐本宫一对如意,说是见此如意犹如见他老人家,这中宫之位最大的职责就是辅佐皇上,遵循祖制,恪守皇后本分。媗儿是皇家女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倒是十公主,本宫有些担忧先皇的嘱托你可能理解?”
香罗听着主子说话,便把如意拿了出来,嘉庆眼底流过一抹惊色。
清玮霎时脸色铁青,眼神不快的看着嘉庆,语气里都是愠怒和不得不遵守的不甘,“皇后娘娘严重了,既然是先皇的话,清玮自然是听得。”
嘉庆长长舒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清玮做的已经很好了,这段时间你也累了,让额附陪你散散心去吧。”
清玮不可置信的看着嘉庆,欲再说什么,嘉庆的眼神转而看向如意和璟婳。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是大清的皇上和皇后,再也不是任她耍性子还觉得可爱的王兄……
“是。”清玮感觉心里像是掉落了一些东西,一些让她在这宫里恣意而笑的东西,虽还是青砖绿瓦、高墙红面,可越看仿若这里越不熟悉了。
最终,清玮也没再坚持,因为丰绅殷德接她回府的时候说了很多感念皇上和皇后的话,即使她不愿承认,君是君臣是臣,当她想要和璟婳一较高低的时候已经输了。
嘉庆一连几天没有过来景仁宫,陪寝的都是如嘉。
如嘉柔柔的攀附在嘉庆的怀里,绞着发丝,眉眼含情道:“皇上,您这样一连几天留宿钟意轩,会不会引起皇后娘娘的不满啊,嫔妾可经不起再一次的禁足了。”
如此撒娇,嘉庆也软了话语,摩挲着如嘉柔若无骨的身子,慵懒道:“皇后没那么善妒,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多走动走动景仁宫便是,也好让皇后知道你的恭顺善解人意啊。”
说着拍了拍如嘉的手。
如嘉含笑应道:“嫔妾明白了,或许是臣妾多想了,自十公主回了府,宫里都忌惮极了,生怕做错了什么呢。”
嘉庆呼吸渐重,虽没说话,如嘉依然感受到皇上的心跳加快了。
正如如嘉说的那样,这正是从那天起,嘉庆真切的感受到璟婳是他的皇后了,大清的女主人,一个不容置疑的存在,以前总是觉得是钮祜禄氏一族势力的加持,如今却觉得是钮祜禄一族的领导,再不是当初那个女子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