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让你们伺候的主子现状,一个流产,一个昏迷不醒,我看你们也都应该全体陪葬!”永琰许久未发的怒气让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寒噤不语。
凝舒苑里的两个小丫鬟没见过这个场面,被永琰一句话吓得身体一软,噗通噗通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聒的人心情烦躁,朗娟看永琰那意思真要不耐烦的拿这两个人开刀陪葬,赶紧移了移身子,劝道:“王爷消消气,如今璟婳妹妹刚刚度过危险期,若初妹妹还没醒,还是问清事由,为两个妹妹查明真相,还她们一个公道为重。这些个奴才若是有错,臣妾绝不姑息,一并处罚,气大伤身,王爷也要保护好自己。”
永琰被朗娟一番劝慰,稍稍安静了一些。
朗娟看着王爷情绪平复了一些,遂问道:“这好端端的,璟婳和若初怎么成了现在这样?你们都是在她们身边伺候的人,仔细说来!”
永琰拧眉注视,一时之间,凝舒苑里气氛凝重急了。
香罗早已满脸泪痕,看起来无限的悲怆,额头磕的鲜红一片,血都凝固成了痂,“都是奴婢的错,主子想要出去散散心,是奴婢没有伺候好,让主子受此大难!奴婢罪该万死!”香罗丝毫没了求生欲望,反反复复都是求死。
“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哭哭唧唧,寻死觅活了。王爷是问你有什么别的异常的事情没?”惠苒听不下去,柔声细语道了一句。
还是疏桐看的清楚,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你真的都揽到自己身上,恐怕这一条命白白陪上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她拉拉香罗衣角,示意她别说太多,深深叩首,回道:“启禀王爷福晋,香罗这会子怕是担心主子担心魔怔了,若是要怪,也应是找出元凶,这样,未出生的公主才不会枉死,主子和春主子才不至于平白受此大难,奴婢觉得此事还是要查清楚为好。否则,只会说咱们王府罔顾人命,误会了王爷福晋的真心。”
众人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疏桐怎么如此大胆,竟敢与王爷较劲。若是王爷此时迁怒,她可连个全尸都不一定能保住。
看着眼睛坚定的疏桐,永琰的愠怒渐渐转为了阴鸷,接二连三的出事也让永琰疑惑不解,是否是他这王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说!”
疏桐振了振胆子,又磕了一个头,才道:“奴婢卑微,却也知道王府素来不会圈养一些毒物。这些日子,京城多雨,福晋思虑周到,府里巡逻比平时多了几波,按理说,这种情况下,银环蛇若真的藏在假山之地,怎能不被发现?可今日不偏不倚,巧巧爬向了我家主子,这其中颇有古怪,奴婢属实想不明白缘由,还望王爷福晋给我家主子和春格格讨个说法!”疏桐说完,重重伏在地上,似有一种豁出去的意思。
这一番言论,有理有据,有胆有识,之前怎么就没发现疏桐如此机警呢?
疏桐既给了朗娟颜面,又说了怀疑,依照朗娟的性格,把她抬到了一定的高度,她定是顾全大局,绝不允许这种怀疑出现,果然,“疏桐说的不无道理,府里进来戒备森严,怎会无缘无故跑出来毒蛇,王爷,您看——”朗娟望向永琰。
永琰话音极重,“查!”
惠苒轻轻转了转身子,看向王爷和福晋,这一番好戏,刚刚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