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晚矣。”申耽长叹一声,露出后悔之色。若不是一时贪心,想要吞掉甘宁这一支人马,所以出战,哪有现在祸事?
申定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却是他一时冲动,这才强烈要出城杀敌的。
“大哥,是战,还是降?”申仪则是问道。
“先安抚人众,看局势而定。”申耽下不了决心,只能如此说道。
申家兄弟对于投降,其实并不抵触。在十几年前天下还没有乱的时候,兄弟二人就起兵了。
然后刘表要占据三郡,他们就投降刘表。
此刻关平要占据三郡,他们投降也无妨。
之所以要进行抵抗,则是因为狐疑关家会如何对待他们兄弟。兄弟二人在上庸做个土霸王,逍遥自在,却是万分舍不得手中的权势。
而今投降还是不投降,也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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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进兵,十分危险。所以一夜无话,第二天,关平才率领了审更三千人马,以及马良,马谡,周雄,李飞所率领的男女八千口,回到了上庸城下。
大军安营扎寨,而中军大帐则是先立起来的。审更主持安营扎寨,李飞,周雄在门外守备。
关平坐在帅座上,甘宁,马谡分坐在两侧。
大战得胜,但气氛却不是喜气洋洋。
主要是关平喜气洋洋,马谡一脸沉稳,甘宁则十分平静。
马谡是练出来了,当堂一座,稳的一匹。
甘宁则是见过大场面的,与大场面相比,昨晚上一战不过是牛刀小试,甘校尉自然很平静。
关平喜气洋洋,但见文武如此,便也有些扫兴,于是也假装平静下来,问道:“昨晚上申家兄弟,败了一场。趁此良机,我当攻城。二位意下如何?”
“贤弟,今日我亲自攻城,保一日内破上庸。”甘宁很是平静,话音却如山崩,有一股推山填河的气势。
关平闻言心下满足,不愧是大将甘宁,正想一口应下。马谡却拱手说道:“大人。我有一计,可配合使用。”
“说。”
关平只得咽下话语,问道。
“昨夜一战,甘校尉神勇破敌。城中必定胆寒,绝不敢出城一战。可借甘校尉威名,命李飞,周雄各率男女四千人,用甘校尉的旌旗出动,分别在城北,城南立下营寨,虚张声势。甘校尉则仍在城东。”
“兵法围三缺一。申家兄弟若是忧惧,则必定从城西逃走,追而杀之既可。”
“若申家兄弟守城,不知道甘将军在何处,必定分了大批人马把守城北,城南,甘将军鼓噪攻城东,可以一举拿下。”
“若申家兄弟忧惧,出城投降则是最好。”
马谡十分沉稳,拱手静静说道。
关平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也算是疑兵之计。
也符合兵法,敌则分之。
“好,命李飞,周雄各率男女四千人在城南,城北立寨。中午擂鼓攻城。”关平下令道。
“诺。”
甘宁,马谡应诺一声,而后马谡出了营帐,令了周雄,李飞各自率领麾下士卒,以及男女四千人,前往立寨。
于是上庸城中愈发忧惧。
“报大人,甘宁在城北立寨,报大人甘宁在城南立在,报大人,城东大营也是甘字旗号。”
昨夜一战,上庸城内已经胆寒。虽然探马在城外活动,但却不敢接近去看一看,只能远远看见三面甘字旗号,分别在城东,城南,城北立下营寨。
申耽,申仪,申定三人一起坐在太守府大堂内,闻得探马不断来报,都是一脸忧心。
“这三处必定一真二假。我城中人马,需要分摊三面城门,而且城西外虽然没有敌军,但也谨防有变,也需要少数人马把守。甘宁鼓噪一面,精兵来袭。如何抵挡?”
申耽叹了一口气,而后对申定说道:“定弟,你亲自出城去见关校尉,就说我申家兄弟,不敢阻拦大军,愿意献城请降。”
“嗨!”申仪颇是不甘,站起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将前方案几斩断。
“哎。”申定也是不甘心,拽紧了拳头,去又松开,叹气一声,出了太守府带上几个骑从,快马出了城门,往甘宁大营而去。
中军大帐内,关平闻得申定策马而来。喜笑颜开,对马谡,甘宁说道:“这上庸三郡,为我所有了。”
随即,关平率领马谡,甘宁一起,亲自出门迎接此人。
尽管这个叫申定的名不见经传,但是关平现在还没入城,洞房还差临门一脚,自然是要倾心接待,以免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