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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
“殿下,皇后娘娘正在震怒之中,请先回吧。”
玉墀之下,侍卫统领洪四痒双手笼在袖里,略微躬着身子,挡在了皇帝的面前,不肯让开。
年轻的太子身穿蟒袍玉带,腰间佩剑。
这是握有节制天下兵马大权,掌国之征讨的太子殿下,在不久前,正是这位发起了宫变,把自己那位只知种花养草的闲王父亲送上了皇帝宝座。
那场宫变时,洪四痒也是位从龙功臣。只是此时,太子殿下并未对这个太监客气,他直接抬起脚一脚踢在太监的身上,已经成功晋阶九品之列的大内侍卫统领洪四痒,却并未让开这一脚。
他硬受下这一脚,却连退都没退一步。
皇帝虽然得到了霸道真气诀,可现在依然不过六品之列。
“殿下,皇后娘娘震怒,现在不愿见你,殿下若是硬要闯宫,只怕相见之后也不好。不如等皇后娘娘息怒之后,再来不迟。”洪四痒劝说。
“洪四痒,莫以为你是九品高手孤就不敢杀你?惹怒了孤,便一剑斩了你!今天你若不退开,孤可不会念你是功臣。”太子李淓怒吼。
“殿下。”
盛怒之下的太子,双眼通红,果然直接拔剑。
玉具宝剑出鞘,一片光华流溢。
洪四痒看到剑出鞘,立即后退了数步,刚才他敢硬接太子一脚,可不敢硬接这一剑。
“滚开!”
洪四痒识趣的让开。
太子提着宝剑便这样拾级而上,直闯皇后寝宫。
殿前的宦官惊慌的跑入内禀报。
当李淓提着剑入殿见到母后时,皇后面色铁青的坐在那里,而公主云睿也在旁边吓的面色苍白。
“好啊,太子今日莫不是想要弑母?”
李淓把剑往旁边一丢,“儿臣不敢,只是刚有条老狗一直挡路。”
“是我让洪四痒拦着你的,你莫非要连我也一起杀了?”
李淓冷冷的盯着母亲,打小起,因父亲诚王醉心于花鸟书画这些,所以李淓印象里父亲是个没脾气的人,但母亲却是个性烈好强之人。诚王府的家,向来是王妃当着。
可如今,李淓却不想再由母亲来当他的家了。
“儿臣请求母后应允与儿臣与叶氏的婚事。”
“休想,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允许你堂堂大庆太子娶一个市井女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商人。”皇后右手狠狠拍在扶手上,丝毫不肯退让。
皇后是在公公病逝,丈夫继位登基之后,才从太子这里听说了叶轻眉这么个人,但太子也只是说起叶轻眉的叶氏商号,并没有把宫变当天,叶轻眉一人就暗杀了两位亲王,她的仆人一人就震慑住了整座皇宫的事情说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太后如何肯儿子娶一个女商人,哪怕现在叶氏商号声名很响,可在一国皇后的眼里,叶轻媚也只是个低贱的商贾而已,况且还是个说不清来历出身的女商人。
“太子,你越来越胡闹了,你刚刚让一个宫中的小太监当了监察院长,又给你的奶兄弟封伯爵,现在还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商人,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现在是太子,将来是大庆皇帝,你的女人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商人,将来如何有资格正位后宫,统领六宫,母仪天下呢?”
“儿臣答应过她,要娶她为妻,许她富贵荣华,许她四海为家。”
皇后气的脸色胀红。
“我不管你们私下许过什么承诺,这都是不算数的,你若真是被这女人迷住了,那么你可以纳她入东宫做个妾,但是太子妃是绝不可能的,就是太子良娣良媛都不可能,太子良娣良媛将来也是贵妃贤妃,必须得是出身王公贵族名门世族的大家千金才行。”
李淓听不进去。
“太子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虽然将你父亲送上皇帝宝座,可你父亲以前就是个闲王,毫无根基势力。就算到如今,那些名门豪强贵族们,也未必有多少人就真心效忠你父皇,眼下正是需要拉拢各方势力的时候,而联姻正是最好的手段,你可以娶秦家的姑娘,娶叶家的小姐,或是娶哪位公侯之女,宰相之女,但是绝不能去娶一个女商人。”
“母后,若无叶轻眉的帮忙,儿臣当日不可能成功,你也不可能成为皇后,我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做人不能太无情,不能过河拆桥。”
“放肆,一个叶轻眉,有何本事,敢说能定庆国皇位传承?她虽有钱,可钱仅仅只是实力的一小部分,在权力之争中,钱只是最末尾的,再有钱的商贾在权势面前,都只是待宰杀的猪而已,你为何连这都看不清?”
李淓咬牙,他怒目望向妹妹。
“云睿,我知道你不喜欢叶轻眉,你究竟在母后面前说了她多少坏话?”
云睿被兄长这一瞪,吓的瑟瑟发抖。
“你不要骂你妹妹,这事没得商量。”
“不行。”太子不肯退让。
皇后直接站了起来,怒瞪着儿子,“当日,你有本事扶你父亲上位,现在你也可以再把你父亲赶下来,你可以自己坐上那把椅子,这样,你便是皇帝,是九五至尊,再也没有人能管的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要提醒你,别以为坐上了那把椅子就稳固了,秦家叶家等等这些豪门世族,他们表面顺从,可谁又是省油的灯?你以为你靠一个小太监做监察院长,靠一个奶妈儿子掌钱粮,你就真的能够统治这大庆了?大庆的军队,你掌握了多少?这京都的世家,又有多少真正归附?没有真正强大的军方将门和朝中世家、地方豪强支持你,你以为这椅子又能坐多久?好好想一想,别被那妖媚女人迷惑,一时就冲昏了头脑。”
“你究竟是爱美人还是爱江山?”
“天下美人多的是,但江山就这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