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琦兰失望地松开双手,泪水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湿了面庞,顾影自怜,喃喃自语,“也是,我一无所有,无依无靠,像一株随波逐流的浮萍,本不该心存奢望,只是…实在放不下你。”
一番话让唐衡知的心如针扎般疼痛,“对不起,这样安排是迫不得已,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永远都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晶莹的泪光遮住了李琦兰眼底的嘲讽,经历诸多不顺重重打击的她,面对这些不值钱的甜言蜜语,内心早已经毫无波澜,若真成了唐衡知的通房丫头,恐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很难有翻身之日,妾室是她的底限,决不能退让。
她一双秀眉似蹙非蹙,蕴含万千愁绪,“我虽无依无靠,但祖上也是书香人家,断然不能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令祖上蒙羞,否则,我死后实在无颜面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一席忧伤哀愁的话让唐衡知无地自容,心爱女人遭难,他却束手无策,真是枉为男人,绞尽脑汁之后,忽然下定决心,“这里又小又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太复杂了,这样,我先想个办法给你换个地方住,等我那边安顿下来,定然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李琦兰心头一动,却还是摇了摇头,“我知道如今你府上也很艰难,还是不要麻烦了,我自己会有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指望心狠手辣的乔弈绯吗?”唐衡知急了,他已经打定主意,找宁城旧日好友借钱,先度过眼前难关再说,兰儿对他有情有义,他不能忘恩负义,“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往日风光无限的知府公子,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放下颜面,放低身段,忍辱负重去找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借钱,唐衡知为了好好安置李琦兰,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李琦兰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衡知哥哥,你待我真好,就算兰儿现在死,也可瞑目了。”
“瞎说什么?”唐衡知掷地有声道:“你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