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扫了眼资料,个人经历只写了海外留学归来,学校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国大学,应该只是去镀了层身份,只为了拿张毕业证,毕竟他在国内,连高考资格都已经被取消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回国后,立刻就担任了云光集团总裁。
却没有向外界公布照片……
叩指轻敲桌面,司祁凤眸稍抬:“给东明冯校长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一下学籍库里有没有证件照,发我一份。”
杨特助眼睛一亮,“我这就打。”
冯老校长接了电话,并没有过问原因,很识趣的把学籍存档给司祁发了过去,他是只老狐狸,看得出来司家虽然正在被调查,但司祁根本不受任何牵连。
这个时候他也彻底明白了,当时在车上,司祁为什么告诉他转告给海市高层,不用对叶氏集团格外留情。
这是彻底把叶氏集团跟司家分割清楚,早就料到司家有出事的时候,才提前划清界限。
冯老第一次从温润儒雅的外表下,看到了司祁处事的高明厉害,既有雷霆万钧的魄力,也有运筹帷幄的手腕。
司祁简短道谢,打开邮箱里电子版文件,第一页左上角豁然就是秦汶的一寸照片。
不像。
杨特助从他脸上看出了不愉,“司董?”
……
吉祥跑丢了。
窗外下了雪,天气预报很准。
慕轻看了眼客厅窗户,开了一条缝,窗外一地雪白,没有留下爪印,应该下雪之前就跑出去了。
她穿了外套,看了眼监控,只捕捉到了一团影子,跳出了墙外,扑向了一只野猫。
吉祥一岁了,到了该绝育的时候,看到母猫往外跳是本能,丢了很难找到回家的路。
慕轻出门先在别墅区内部转了转,打电话给保安室,让他们帮忙看监控,自己向外边搜查。
冬天绿化带都发灰,一路人除了车流,钢筋水泥地,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动物的影子。
吉祥虽然不怕生,但是也不会出现在川流不息的主干道上,附近都是高档社区,荒僻一点的只有一个公共停车场。
慕轻路上文印店印了寻猫启事,一路贴完正好到停车场附近,刚走进去,就有猫叫声。
冬天很多猫会选择睡在汽车引擎盖下,她弯腰在轮胎附近看了眼,是只狸花,不是吉祥。
小狸花不怕生,试探着迈爪子,慕轻摸了摸口袋里,只有小面包。
她拆开包装放在地上,站起来继续找吉祥,光线有点儿暗,只能开了手机电筒。
黑暗里,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拍了拍她肩膀。
慕轻回眸与此同时握住了口袋里的折叠刀,一阵辛辣的味道直冲过来,她皱眉,眼前一暗,手机掉在了地上。
对方不止一个人,拳脚功夫来的阴毒。
幽暗里,一双手拽了她一把,拉着她就地滚了一圈,从货车底盘下,贴身背靠车轱辘。
慕轻低头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到对方捂着她的嘴,呼吸绵长。
“别出声。”司机侧首贴在她耳边,低哑言了一句。
慕轻眨了下眼,略一蹙眉,视野依旧没有恢复,车库虽然光线灰暗,但不至于一片漆黑。
应该刚刚对方喷洒的喷雾有毒。
捂在她唇上的手缓缓移开,秦汶伸手探进她口袋里,借用了折叠刀,目光在黑暗里灼灼发热。
“别他妈躲着,车库已经被我们堵死了。”对方三人叫嚣,踹着停在这里的二手车。
秦汶从车下滑出,紧攥着折叠刀,动作轻快如燕子,迅捷如鹰,指间刀刃如灵蛇,杀人如点头。
他动作快到掠喉即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解决掉了其中一个,反手压住另一人,以肘击晕,补了胸口一刀。
最后剩下的一个惊慌逃窜。
他翻身从车头上按住,捂住对方口鼻,刀刃狠狠扎下,在领口上抹干净刀上血迹。
眼神冷漠跟麻木,“走。”
秦汶弯腰拉住了慕轻,向出口大步流星而去。
慕轻听出来了他是谁,“人呢。”
“晕了一个,剩下的还在追。”秦汶扫了眼她异样泛红的眼眶,眉心微动,看着面前大排台阶,索性拦腰横抱。
“抓稳。”他握住她的手,指引的放在肩膀上。
这举动有些过分亲近,但这种时候,不好多计较。
慕轻掌心攥紧他外套。
秦汶低头看了眼她眉眼,抬头看着出口光晕,毫不费力的把人带离停车场,反手打开车门。
出租车驶入马路,如同鱼入大海,游刃有余的穿梭,毫不引人注目。
慕轻靠在座椅里,掌心按了一下眼睛,有轻微的刺痛跟沉重感,她摇了摇头,依然没有任何好转。
秦汶开了空调暖风,偏头看她。
慕轻皱眉,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吊瓶里滴滴答答的点滴声在响,醒来以后她已经不在车上,扶着枕头坐起来,视力还没恢复,一片漆黑。
“这是哪。”
“我家,他们还在追。你家里已经被盯上了。”
慕轻摸了摸手背上针头,有点吃痛。
“医生来看过,不会很严重。”
秦汶按住了她的手,冷峻分明的五官被光打的苍白,他目光扫过她:“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慕轻低眼想了想,“不知道。”
她还没明白到底是谁做的。
“要是他们还在追,你这里很快会被找到。帮我用手机给人发个消息,让他过来。”慕轻收回被他抓握的手,表情毫无波澜。
秦汶眯了一下眼:“密码。”
慕轻接过来,指纹解锁。
秦汶翻了下联系人:“给谁?”
“第一个。”
他垂眼看向手机屏幕顶端,点开备注为“司老师”的对话框,什么也没输入,熄灭了屏幕。
“他没有回。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秦汶深深凝视她,抿紧了唇。
慕轻没什么精神,喷雾药性虽然衰减,但她感觉吊瓶里的药剂似乎也有安眠镇定的效果。
舔了舔发干的唇,不知道吉祥有没有被抓到。
她心不在焉,靠着枕头出神,没十分钟又睡了。
鹅毛一吻落在了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