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粮仓,都不可能百分百的保证没有一只老鼠,他能做的,只是尽力,同时加大对这种情况的惩处。
“诺!”陈平点了点头,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早些时候倒是提醒过,大方虽然能让手下人爱戴,但也并非没有后遗症。
王不饿却说若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公平,那动力从哪来?
坐在台下角落里的司马欣轻车熟路的沾了下墨水,然后写道:‘王曰,工改百座,耕后损低三座者,赏十石,又曰能者多劳,多劳多得!’
“王上,斥候总督彭越求见!”殿外传来了汇报声。
作为斥候的掌门人,彭越最近日子是过的越来越舒服了。
随着对工作的了解,各项事务也进展的如鱼得水。
被派遣到各地的人员也有一部分到位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都会陆续到位,然后开始发展本地斥候。
任何地方,本地斥候才是最重要的,外来人口若是频繁露面,被怀疑的几率比较高。
而本地的就不一样了,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身边都是熟悉的人,也不需要去刻意的了解什么,就像正常的聊天吹牛就行了。
如果有任务,到时候多关注一下跟任务有关的内容就可以了。
酬劳?
每人每年十石,在新制度下四十亩地需要缴纳八石粮食的税赋,这还多了两石呢。
“王上,斥候报告,彭城附近有军队异常调动,根据汇总的情况来看,这些军队分别前往了各地,人数五千到一万不等,项梁本部也离开了彭城北上,另外,刘季日前也集结部队倾巢而出前往了薛郡,当下原因不明,应该是要到薛郡去驻守。”彭越汇报道。
“嗯,看来范增还没老到糊涂嘛!继续观察,重心放在关中!”王不饿点了点头。
意料之中的事情,王不饿也并不觉得失望。
本就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事情,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拉倒。
反正萧何曹参这两人在自己这里,哪怕不为自己所用,他刘季也失去两员大将。
老子就不信了,没了萧何在后面给你刘季当奶妈,你刘季在前面浪死以后还能在接着浪?
王不饿等人表现的倒是轻松,可司马欣却犯了难。
这特娘的该咋写啊?
王上的计策好像没有起效?
这要是写上去了,王上的不败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不行,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我司马欣身上。
于是,司马欣开始绞尽脑汁的去回想着刚才彭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抠。
作为史官,难就难在,你必须真实的去记录这件事情。
不管是用什么语言去修饰,用什么艺术去加工,事情的本质是不能变的,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
比如说有人造反了你说是有敌人来进攻了,虽然含义很大,但实际意思大差不差。
首先,范增是王上故意放走的,路上没有刁难他们。
其次,经历了这件事情,刘季手下两员谋士被困洛阳,实力大减。
接着,刘季虽得进步,但却必定与楚心有隔阂。
思索再三,司马欣这才提笔写道:‘王计,楚王召众将于彭城欲诛季,王曰诛季不如埋祸,故放增回,季调薛郡,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