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嘛!”王氏叹道,“我家老三心疼她,帮她找奶娘,她倒好,自己倒是不着家了。”
她实在不明白。
花椒一回来到底在忙什么,忙得连孩子都顾不得喂。
裴春山这几天没回村,而是在虎啸岗打理药材,晌午回来吃饭,正扛着锄头站在小胡同跟老林头说话,见花椒过来,冲她讪讪笑,花椒忙上前打招呼:“爹回来了,快回去吃饭吧!”
“这就回了。”裴春山扛着锄头回了宅子。
程深喝了茶,连声称赞:“真是好茶,千金难得。”
“夸张了。”花椒喂奶不便喝茶,给自己倒了杯开水,放了几颗枸杞和菊花,笑道,“看来程公子要说的事,也不是那么着急。”
“唉……”程深叹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摇头道,“侯爷夫人有所不知,镇上这个赌场,害人不浅哪!”
“这里没外人,你还是叫我花椒吧!”花椒觉得侯爷夫人怪怪的,见他提起赌场,皱眉道,“这个赌场开多久了?”
“半年多了。”程深叹道,“其实咱们沿海三州这边是禁赌的,但徐莺娘后台太硬,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开下去了,除了祸害当地人,主要是针对那些来往的客商,因为赌场就设在百花楼的隔壁,现在镇西倒是比镇东的人都多了。”
好好的渔乡小镇搞得乌烟瘴气的。
作为土生土长的梧桐镇人,他看着揪心,却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花椒不解。
若是出银子能解决此事,她倒是愿意帮忙的。
只是,这事也不是靠银子就能解决的。
“这事,唯一的希望在镇南侯身上,他若是出面,或许还能解决。”程深望着碧汤里起起伏伏的茶叶,敛色道,“花椒,纵然你是侯爷夫人,但你也是咱们梧桐镇商会中的一员,这事对我来说,是公私各半,但我还是想用商会的名义求镇南侯帮忙解决此事,所以,我才不得不找你的。”
“你放心,这事我会告诉我家侯爷的。”花椒沉吟道,“只是他方便不方便插手,我就不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太好了。”程深舒了口气,“我知道镇南侯失了记忆,怕是对咱们梧桐镇也没什么印象,但我想,他终究是咱们梧桐镇的人,我想,他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花椒点头道是:“回头我问问他。”
这时,一个小伙计蹬蹬地跑上来,送了一个红木匣子上来,程深打开看了看,推到花椒面前:“你回来得突然,我也没准备什么,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是一只精致小巧的金镶玉手镯。
“那我就替宣哥儿谢谢程叔父了。”花椒没有推辞。
“客气客气!”程深起身笑道,“我家娘子也有了,到时候记得回来喝喜酒。”
“恭喜你也要当爹了。”花椒收起小匣子,“但愿姝姐姐能生一对双胞胎,这样你还能赚个小手镯。”
程深哈哈笑:“那就拼拼看了。”
待花椒回了家,王氏便跟她说起裴莺跟许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