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躺在单薄的床板上，眼睛盯着陆戎离开的地方出了神，有一些地方被挣开的伤口染红了，显得他越发的凄惨可怜。

可惜没有人会来给他看病包扎，所以楚怜缓慢的把自己圈成了一个团。

他真的很小很小，委屈的蜷缩在一起的时候，很像一只将自己盘起来的猫咪。

楚怜觉得，陆戎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机会，又何必假惺惺的问呢？

陆戎慢慢的走出房门，外面是双手抱臂靠在楼梯扶手上等着他出来的陆枚雪。

他沉默了一会儿，喊道：“姑姑。”

陆枚雪勾了勾唇角，看着陆戎的视线很淡：“你倒是会做生意啊，给他点钱，给的多点，就是以后我真的把他玩死了，你也好给自己一个交代对吧。”

她从原来的地方站直，缓步向着陆戎走来，用看穿一切的口吻说道：“到时候你就好说，你起码没有亏待他，你起码给了他报酬，不至于让他死的太过冤屈，好半夜做梦梦到他的时候有个理？”

“陆戎，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到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人似的。”

陆戎看着陆枚雪的视线渐渐落到他身后的紧闭的门上，轻飘飘的嫌恶了一眼，又看他，像非要他给出一个答复一样。

陆戎不是很想将这些事情牵扯到自己的身上，帮陆枚雪把人绑来，让她鞭打出气，对他置之不理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本来是想直接转身离开，眼眸低垂时却看到了刚才强迫楚怜签字的时候，对方挣扎染在指尖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