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吞日炎?
最邪恶?
最凶残?
最无解?
骗鬼啊...
这是夏极心底的第一反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至阳至烈的大日真元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最邪恶的东西,换谁都不信吧?
杜鹃侧眼看着他,看到他一脸的震惊和疑惑,道:“这种异火,魔就算费尽心思去寻找,都不可能得到半点信息...你居然外出云游一次就被这火给入体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这倒霉呢,还是幸运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火即便不是罗睺吞日,也差不多了,能和浩然正气这么分庭抗礼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极道:“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一个普通道士...所以,这是倒霉。”
杜鹃深深看了他一眼,鼓掌道:“夏极,你真的很特别,也许...你可以兼修素女经。”
夏极道:“每一个普通人,其实都很特别。”
“额...”
望帝有感觉被猝不及防的上了一课。
然后,她毫不吝啬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夏极摇摇头。
杜鹃笑道:“至少可以证明你还很正常,不是么?”
夏极奇道:“正常?”
杜鹃道:“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也在观察你,再加上上一次的观察,我几乎已经确定你很正常。
夏极...你知道嘛?
五行异是会改变任何存在的心性的。
换言之,当你的身体承受和吸纳了五行异之后,你的性格会发生改变。
简单来说,你...会变得有性格缺陷,或者伴随着古怪逻辑之类的事。
吸收的越多,就越容易发疯、痴愚甚至自我毁灭。”
性格缺陷?
古怪逻辑?
发疯?
夏极沉吟了下,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至今为止的行为,长舒一口气,“看来我真的很正常,虽然有时候会有一点小古怪,但是我观察过别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这么看来,我的那一点小古怪也在个性的范畴之中了。”
“譬如呢...”杜鹃看似随意的询问着。
这一条道,也是她的观察之道。
毕竟,她需要通过正常聊天对夏极的精神状态做一个简单评估。
夏极想了想,很确定道:“生活。我热爱生活。”
杜鹃笑道:“所以,你即便在功力全废之后,在知道自己曾经有希望成为浩然正气的大英雄后,却依然能用平和的心态去淡然处之,该钓鱼钓鱼,该隐居隐居,就是这个原因么?”
夏极点点头。
没想到眼前这个仅见过两次面的女人居然可以理解他,这实在不易。
两人并肩走着,继续聊着,杜鹃虽然身形颀长,但比夏极还矮了小半个头。
脚步声于灵气充沛的洞里回响。
片刻后,
一个拱门样的金色轮廓出现在洞口尽头。
杜鹃道:“夏极,走出这里之后,千万不要乱跑,跟在我身后。
这倒不是怕你撞到什么秘密,而是存在危险。”
夏极奇道;“危险?”
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接受了不少新知识。
杜鹃道:“你知道黄粱山对道乡各大宫的作用吧?”
夏极道:“小师姑来过...来过之后,她好像就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
杜鹃道:“那当然,因为...她在梦里度过了一生。”
没等夏极提问,
她继续道:“黄粱一梦,为的是磨砺符修的心性,唯有经过种种繁华而归于沉寂者方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心如止水...而唯有心如止水,才能在动用天神箓章以及观想法时,维持自身,不至于沉沦其中,无法返回。
而这一点,只有黄粱山能提供给他们。
所以,黄粱山是道乡的圣地。
也是判断受箓道士是否真正具备持箓,以及执掌一宫的裁判之地。
虞清竹是来过,她坐在悬崖上,通过观看崖底的自然风光而入梦。
然后,在短短数日里,过尽一生,从而心如止水。
在外面道宫看来,黄粱山的崖底的山谷玄妙异常,充斥着一股能够令人入梦且模拟一生的玄奇魔力。
他们为之好奇,而敬如神明。
但是......”
两人已经走到了洞口。
洞外,一片光明。
杜鹃迈入了这光明,幽幽的声音往后飘去:“真相并非如此。”
夏极紧随着走了出去。
洞外,显然是谷底。
是黄粱山的谷底。
而在他面前的......竟是一幅画。
一副漂浮在谷底的前所未有的巨画。
画是水墨画。
内里有着水墨山河,高悬日月,栩栩如生,只不过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察觉的诡异死气。
杜鹃的声音传来:“跟紧我。”
夏极收回视线,随口问:“这不会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吧?”
他想到了他的芥子世界。
但杜鹃却摇了摇头,道:“不,这就是一幅画。
今后你生活在这里,记得...不要靠近它。
同样,每天都会有人值守在这幅画的旁边,以观测这幅画是否会出现异常,并如实记录。
当然,这值守的任务每个人都需要做,你若成为了我们,你也不例外。”
夏极问:“那这幅画有名字吗?”
“有...”杜鹃意外地应了声,“它叫山河社稷图,它...非常非常非常危险。”
......
夏极没再看这幅画,而是打量着这所谓的黄层福地——黄粱山。
虽说只能看到冰山一角,但是从山势隐约可以感到,这谷底大约是一个被群峰包裹的封闭式的谷底。
谷底的形状大抵呈花生形。
一边的“单粒花生”,是诸多山洞对着山河社稷图。
另一边的“单粒花生”,似乎存在了一些被雾气包裹的宫殿轮廓。
两人行走的轨迹,则是沿着花生的边缘在前进,很快则抵达了两个“单粒花生”交界处时,
夏极终于看到了除了之前玄袍受箓道士之外的其他人。
交界处,耸立着一个高高的大石台。
石台的高度高于山河寂静图,所以可以做到很好的观察与瞭望。
石台上,有一座木屋。
木屋外,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皆着暗金色斗篷和面具。
男似乎双腿残疾,正坐在轮椅上,俯瞰着脚下沉浮的山河社稷图。
女站在白衣男子身后,正撑着把红色油纸伞在遮阳,那油纸伞的伞柄好像是剑柄,只是并没有护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