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的杯子碎渣已经被清理掉,恢复整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顾鸢给盛艺重新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艺艺。”
盛艺接过杯子,低头抿了一点,本想让干涸的唇瓣变得湿润一些,可却不小心呛住了自己。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眼眶都泛红了,见鬼,喝一点点都会呛住,盛艺你到底在搞什么!
顾鸢轻轻拍着盛艺后背:“呛在嗓子眼了?”
“嗯。”盛艺咳嗽得眼尾都红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呛的,还是因为其他……
“鸢鸢,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面对近在咫尺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盛艺可不想再做缩头乌龟,她得勇敢一点不是吗。现在想想,她面对一份感情的反应真的太迟钝了,在戏中她谈了无数场恋爱,由平平淡淡到轰轰烈烈,算得上恋爱小高手。
而在戏外,她就是个白痴,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简直糟糕透了。
“鸢鸢,你是不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你会告诉我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会告诉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顾鸢那幽幽的目光看了眼迟聿。
他站在落地窗前,假装在看手机,实际目光时不时瞄一眼这边。刚好和顾鸢那幽幽的目光对上,迟聿:“……”
后脊背一直拔凉拔凉的。
今晚大概要跪榴莲、键盘、搓衣板了……
顾鸢在盛艺身边坐下来:“你想知道,道安出国跟你有没有关系对吗?”
盛艺连续点了好几下头,显然是很破切。
顾鸢说:“可能答案要让你失望,道安出国,真的跟你没关系。”
“那就好……”听到这番话,盛艺也松了口气。至少道安出国跟她没关系,即使在听到答案之前盛艺也想象过,迟聿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
但是现在,盛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变得空落落的。
“艺艺,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顾鸢温和的声音传来,她将盛艺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回茶几上,再握住盛艺的手说道:“有些事情你不妨再大胆一点去深想一下。”
盛艺怔了怔,忽然很错愕的望向顾鸢。
鸢鸢为什么说让她去深想一下?
可是,她要怎样去深想……难道要深想,道安对她也……
不可能!!!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盛艺立马就否定掉。
绝对不可能的。
在这短暂的一分钟里,顾鸢已经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她决定告诉道安到对她的感情,因为从刚才盛艺的一些反应中她看出来,盛艺或许对道安也……所以她才决定说出来。
“刚才,我跟你说道安不是因为你才去的m国,而是去接手顾氏在海外的业务,这话确实没有骗你,但道安也可以不去,他之所以那么毅然坚定的选择去m国,也是想躲避一些事情。”
盛艺很诧异:“什么事情?”
顾鸢看着盛艺的眼睛,认真回答她:“躲避他对你的感情。”
道安对她的感情?
等、等等——!!
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的话,鸢鸢刚才说……道安躲避的事情是,对她的感情?
这绝对不可能!
甚至不经再去细想,盛艺就已经否定了这个事情。
她把手从顾鸢手中抽出,很坚定的说:“不可能的,鸢鸢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艺艺。”
“嗯?”
盛艺望着顾鸢。
可是鸢鸢这样的眼神里,哪有开玩笑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盛艺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没有规律,很快,这彰显着她此时心情有多么的不平静。
“艺艺,你从来都信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这次,你要选择性的自欺欺人不信我的话了么?”顾鸢的声音很柔和,没有咄咄逼人,如果盛艺真的不想面对,那也就说明了盛艺对此事有着生理性抗拒的。
那么,顾鸢一定会点到为止,绝不再多说什么。
盛艺沉默了。
她也不再说话,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顾鸢说的那些话。
——道安对你的感情。
——艺艺,你从来都信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你现在你不信我的话了吗?
信啊。
怎么不信呢。
鸢鸢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
但是这回,是我不敢相信……
此刻盛艺除了沉默再没有别的反应,这让顾鸢一时间摸不准盛艺心里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盛艺此刻一定需要属于自己的空间消化消化。
她起身把空间让了出来,走向迟聿。
迟聿一看到顾鸢过来,立马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坐直,就差双手背好等着她训。
顾鸢:“起来。”
迟聿立即站起来。
顾鸢:“跟我来。”
迟聿立马跟上顾鸢的步伐。
顾鸢的办公室很大,里面还有一个独立宽敞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宛如套房的设施,窗明几净的光线所见之处皆纤尘不染。
迟聿走在后面跟进来,等他前脚一进,顾鸢说:“把门关上。”
关门打狗??
这是迟聿脑海里陡然冒出来的四个字!
打狗就打狗吧。
谁让他做了那么狗的事情呢!
他把休息室的门关上,乖乖走到顾鸢跟前,在被提问之前自己先老老实实交代了一番:“我不该忽略你当初说过的话,跟盛艺提这事儿,我做错了,鸢鸢你要骂就骂我吧。”
他耷拉着脑袋,认错态度绝对上道。
顾鸢看着他这幅样子就想笑,但面上仍旧绷着:“你以为你叫你进来是兴师问罪的?”
迟聿滞了滞,表情突然就变呆:“不是要兴师问罪?”
顾鸢摇头。
迟聿松了好大一口气,把心也放进了肚子里,刚才站了那么久腿都要麻了,在休息室内的床边坐下。
顾鸢回过身来看他:“你为什么突然会在盛艺面前提起这件事?”
问到点子上了。
不愧是鸢鸢。
就现在这情况,迟聿肯定不能撒谎,再撒谎,下一脚踩下去就是地雷了,他交代了实话:“我跟盛艺做了笔交易。”
“什么交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交易,但顾鸢心中已经了然。
迟聿真是块做奸商的料子。
“我吧……我就,就,就想跟你……”他仰头看着顾鸢,顶着一张帅得无法无天的脸,用那委屈到特别小声的声音说:“复婚。”
他说得太小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