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绝了。
“来来去去还不是折腾自己。”涂宽将权烬的手掰开,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在录制,另一只手去扶他重新坐回了马桶盖上。
“看你吐露的那些话,推测出你应该是失恋了,不过失恋有什么了不起,重新去把她追回来就行了,何必呢。”
喝醉的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坐回马桶盖上之后,他又变得沉默起来,盯着一处继续在发呆。
这呆呆无神的样子,让人看只想笑,但是刚才更好笑的都见识过了,这似乎又不算什么。
涂宽关了手机的视屏录制,收起手机放回裤兜里。
等人吐完了,已经彻底累瘫。
涂宽随便用毛巾打湿水,给他洗了把脸,然后把人扶起来送进主卧里扔床上,再把被子给他裹起来滚一圈,最后拍拍手:“ok!”
到了第二天早上。
涂宽从次卧出来,去厨房捣鼓了一些早餐吃,他也是个厨房白痴,能捣鼓出粥,可能会糊掉,要不下碗面吧,然后找了一圈没找到面。
无法,涂宽只好叫了早餐外卖。
吃了早餐,他留了一份。
哪知道日上三竿了他都还没醒,快到中午时,涂宽决定去把人那个当做是晚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人喊起来。
刚进去主卧,就听到床头柜传来嗡嗡的手机震动声。
有人给他打电话来了。
然而电话也没能吵醒他。
涂宽只好走近了去拿起手机,一看[奶奶]这个备注,立即反应过来是权老夫人打来的,不敢多等,怕是老夫人找权烬有什么急事,立即接听起来。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对话。
涂宽本以为权烬这一觉最多再半个小时就能醒,结果只是他以为。
眼看临近晌午人还没醒,依旧只点了一份午餐,顺便借用权烬的电脑办办公,惬意的假期过得如此舒适。
下午两点。
没错,权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严丝合缝的窗帘,遮光效果格外好,卧室里没有一点光亮,让权烬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大半夜。
要不是太阳穴突突的痛,昨晚就把的记忆像潮涌般迅猛而来,他真的会以为这是大半夜。
他慢吞吞坐起身,就这个睡蒙了的坐姿,静静的坐了很久。
“你可算是醒了。”
这道声音传来时,本来还睡意朦胧不太清醒的权烬,结结实实的将权烬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吓精神了!
下一秒,传来一道刺啦的声音。
‘刺啦——’
强烈的白光直接穿透上悬窗照射进来,权烬骂咧的话就在嘴边,但先本能反应的抬手挡眼睛。
下午两点的太阳格外热烈,也格外灼眼,权烬脸色一片铁青,咆哮着的怒吼:“关上!”
涂宽说:“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关上!”
“刚才把你吓得不轻吧?”
“……”
床尾另一边靠近上悬窗的位置,涂宽就静静的站在那。
神不知鬼不觉站在那,就跟来索命的黑无常一样,冷不丁突然出声,能不吓人??
三魂七魄都要散了!
权烬挡着眼睛还没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烈亮光,他郁闷到极点:“把窗帘关上行么,老子眼睛要瞎了。”
话落。
他听到涂宽慢悠悠的说了句:“哦,原来你还没瞎呢。”
权烬:??
涂宽:“你也可以自己起来关。”
权烬:“……”
这一天天的。
不受雇了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硬气了。
权烬一直保持用手挡着眼睛的姿势,沉默着慢慢适应突然照射进卧室来的白昼光。
缓了许久,他才慢慢把遮挡在眼睛上的手放下来。
然后,涂宽看清楚了权烬睡醒后的发型。
头发炸了,像鸟窝一样。
还别说,用鸡窝来形容真是格外的贴切。
权烬循着涂宽所在的方向又看了过去,站在矗立在那一动不动跟个木桩似的的涂宽,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为什么在我家?”
“问得好!”涂宽一本正经说道:“以为你睡蒙了,还知道这是在你家呢。”
坐在床上的人没反应,只是静静的盯着涂宽看了几秒后,收回了目光,低头盯着面前发呆。
涂宽心想:这是还没从昨晚的酩酊大醉中缓过来???
“喂。”
没反应。
“权烬,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啥吗?”
依旧没反应。
“你昨晚喝醉了,喝的酩酊大醉,连路都不识,要不是我,你就睡在大马路上被捡尸了。”
还是没反应。
涂宽嘿了声,走过来床边:“权烬,你醒了倒是起床啊,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了?”那人总算有反应了。
涂宽走过来,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丢给他:“想知道几点了自己看,还有,你奶奶上午打电话找你。”
一句‘你奶奶上午打电话找你。’清晰的表达了,现在是下午。
也就是说,他昨晚喝醉了之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看外面这烈日灼灼,可一点也不像即将日落,猜测大概是下午两三点左右,正是烈日当头。
他可真能睡。
起身来,下了床,权烬顶着一头鸟窝:“奶奶找过有没有说什么事?”
涂宽看着他那发型,想笑又得忍着,忍得实在是太辛苦了,只能翘起一个嘴角,嗯了声,再添一句:“既然是老夫人找你的事情,怎么会轻易让我转告,你自己想一想是什么事。”
自己想一想是什么事。
自然是……
权烬眸光一沉,这反应是想起来了。
昨天他答应了奶奶要去机场接人,结果……
他把掌心盖在脸上,捂了几秒,再顺势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本就跟鸡窝一样的头发看起来更乱了,他下床捡起被涂宽扔在被子上的手机,然后出了主卧。
他去给余如锦回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把主卧整理好的涂宽出来,就看到权烬那阴沉着一张脸,好似出门就能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