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清楚,一查吓一跳。
权胤的身份确实高得吓人,身在燕京,但凡见了他的人都得敬称他一声权五爷。但他在海市那边任职,敬称权局,手握的权利与人脉非常广阔。
身份职位的原因为人确实很低调,如今已经三十有五,未婚。
别说三十五,权胤这个阶级层次的人物,哪怕四十五岁结婚也不称晚,据说这位权五爷除了年轻时风流的花边新闻不少,身边女人无数,自从三十以后低调内敛了不少,身边确实没出现过什么花边报道。
说实话,连小秋也不确定,顾总和权五爷的花边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主要是对方是权胤这样的人物,真实性倒还多一些……
顾鸢等了两天,没等到权胤那边解决这件事。
花边舆论还在持续。
她不禁好奇,权胤那边怎么回事?
还是说,他现在在海市那边忙碌,目前不知道这些舆论?
不管权胤那边是怎么回事,顾鸢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花边舆论继续发酵,让小秋安排了公关团队,将这件事悄悄压下去了。
风声很快就消停下来。
君山集团那边已经给回信了,顾鸢准备在忙完了之后,晚点给权胤打一通电话时,晌午时分,权胤先给她来了电话:“顾小姐。”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顾鸢听得出来。
“权先生,你好。”
“顾小姐还是这么客气。”
“哪里。”
嘴上说着没有客气的人,最客气了。
权胤随意的问起:“顾小姐用过午饭了吗?”
“正要去餐厅。”
“看来我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他的嗓音低醇,带着明显的磁性音色。
“权先生有什么事,直言就行。”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大抵他会提一句君山集团的事,但这绝对不是他这通电话的目的。
如顾鸢所料——
权胤提起:“君山集团来签约的代表人,近日便会抵达穗城,顾小姐应该腾一下时间了。”
“很感谢权先生百忙之中抽空来提醒,我这边一直在跟进,已经收到了君山集团发过来的回函。”顾鸢回道。
通话里有短暂的沉默。
约莫过了一分钟,听筒才传来权胤的声音:“我在海市这边,近日来案牍劳形,没在第一时间去关注那些…不太好的舆论,抱歉了顾小姐,给你带来了困扰。”
在海市那边……
顾鸢知道他在海市那边。
权局可是个大人物,在海市身居要职,案牍劳形那是必然的。
这也算是解释了,这段时间他那边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是因为忙着没空管,顾鸢希望是自己想的这样。
她客气的回道:“权先生日理万机,我怎么好意思劳烦权局处理这些小事,之前的一些舆论或多或少会对权先生有些影响,对此我感到万分抱歉。”
听筒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要说顾鸢圆滑世故,那是一定的,毕竟已经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不论什么情况下,说瞎话也会滴水不漏。
她不知道权胤现在什么心态,她只知道,她这四两拨千斤拨对了。
听筒里传来权胤磁性的嗓音:
“顾小姐,届时再会。”
“好的,权先生。”
然后挂了电话。
手机平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顾鸢往后靠,双手交握在一起,思绪飘远。
前些天和权胤出入,也是因为这次和君山集团的合作,同行不可避免,更何况还是权胤在中间劳心劳力搭线。
但那时君山集团只派了出面人来谈,谈得非常顺利,君山集团承诺不日后便会派以为代表人前来穗城,签订两个公司达成的合作合约。
既然是君山集团的代表人,那一定是霍家本家的人出面。
只是不知道会是霍家的谁。
但顾鸢绝对想不到,霍家派出来的人,会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
权烬在穗城购了一套大平层。
暂时住在这里。
方律师敲门的时候,权烬还在睡觉,开门的时候他脸色阴沉沉的,方律师瞄了几眼他的脸色,好几次都在担惊受怕……自己会不会悄无声息嗝屁在这里。
“有进展了?”他给自己到了杯水,牛饮而尽。
方律师心里苦,嘴巴也苦:“……还没。”
‘哐’
水杯被重重的置放在吧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哐,方律师整个人都站直了。
权烬睨着方律师的方向,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有什么用!”
方律师:“……我没用。”
权烬近日没有去烦顾鸢的原因,是因为离婚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
以至于他连顾雪梨身份背后的秘密也没太多时间去挖掘,一门心思筹划着离婚的事。
身为权家的人,想要休弃一个女人,简直太容易了。
但这个女人背后有权家主母做保护伞,这让权烬想离婚的脚步不得不停在了半山腰,也不得不亲自去解决一件件一桩桩麻烦的琐事。
离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她一个女强人,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离婚??
听说她最近和他五叔走得很近,都已经有照片传了出来,不过那照片他还没看。
方律师说:“权少爷,你的身份和你妻子的身份……在离婚程序上牵扯的事情甚广,如果一定要走法律程序起诉离婚,胜算很小……额,这么说吧,只要老夫人那边阻拦一天,这婚姻,一天就解除不了。”
方律师说得很诚恳了。
他算得上是律师界的翘楚,在燕京从业十几年,他的败绩不超过五例,所以他非常有信心。
但权少爷这个离婚案,他是真的棘手了。
随时随地职业滑铁卢。
权老夫人那边在施压,他笃定,就是再来十个他这样的律师,这婚也别想离。
方律师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说道:“我这边建议,你找时间和你的妻子坐下来,和气的面谈,再慢慢让她松口,答应离婚。”
这建议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对权烬来说,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那个女人一眼,坐下来谈?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