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绯清!”男人抬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充满了冰冷的怒气。
话落音,凰绯清的额头被他狠狠敲了一下,疼得她直咧牙。
“元景,你干嘛打我?”
男人抿了抿唇,没好气训斥道,“没大没小,叫老师。”
凰绯清心中不快,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和他对着干,咬着唇,故意用嗲嗲的声音叫他,“老师~”
“好好说话。”
元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拽着凰绯清的身子坐好。
不给凰绯清开口的机会,男人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脸色超乎寻常的沉。
“拔蛊的事情放一放,肯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你不要急,更不要意气用事。”
扫了扫床上的那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元景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道,“今日之事我暂且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你便不用再叫我老师了。”
他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徒弟,也自知没有那个能力胜任公主殿下的老师。
凰绯清撇撇嘴,不敢再有任何逾越的动作,不高兴的歪在软塌上无理取闹。
“不叫就不叫,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徒弟啊。”
谁稀罕做徒弟,她要做他的妻子。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的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便带你离开护国寺。”
听到可以离开,凰绯清翻了个身,拉扯着男人的衣袂,“去哪儿?”
元景幽幽的看着她,淡淡开口,“不是说要解蛊吗?”
他从前游历山川的时候认识有一人最是擅长南疆蛊术,凰绯清目前的情况如果不去找他,元景实在想不出另外一个人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换做谁都不会高兴。
凰绯清很是不满,可她却不能在元景的面前表露出来,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凰绯清带着一行人跟随着元景动身前往黄泉谷找人,南蕲那货非要和他们挤在同一辆马车。
以至于出现了这样一幕情况。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师啊,国师大人,久仰久仰,我叫南蕲,南的南,南蕲的蕲,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南蕲腆着脸伸出自己的狗爪要握手,如果凰绯清的目光可以杀人,都不知道他得死多少回了。
元景不是没听过南疆国大祭司有个弟弟,他主动示好,自然不能表现得太冷漠,“南公子,幸会。”
“啊啊啊啊啊,我终于看到活的了,您真是比画像上的还要帅。”
元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南公子过谦了,不知道另兄可还好。”
“我大哥啊,还不是老样子,做了大祭司脾气一年比一年大。”南蕲趁着某人不在,想怎么吐槽便怎么吐槽,完全不需要顾忌。
凰绯清半阖着眼睑,漫不经心的吐槽,“说得好像你们挺熟的一样。”
“我和国师大人一见如故不行啊。”
南蕲抱着手臂哼哼,然后又一副舔狗模样对着元景花痴,“国师大人,听说您什么都会,占星卜卦特别神,南蕲想拜托您给我算什么一个……”
“啊啊啊啊啊,公主殿下您干嘛揪我耳朵,松,松手,疼疼疼!”
不给南蕲把话说完的机会,凰绯清揪着他的耳朵将人狠狠踹下了马车。
“曹魏,将这个人给我看好了,没我的允许不能让她靠近本宫的马车一步。”
凰绯清见了这货就生气。
南蕲完全丈二摸不着头脑,扯着嗓子朝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大喊,“公主,我什么都没做,你,你怎么这么欺负人?”
开玩笑,要是等他真做了什么,凰绯清指不定肠子都悔青了。
重新坐回到马车,凰绯清狠狠瞪了某人两眼,凶巴巴的警告道,“以后离那个小子远点,他要是套近乎,直接将他扔出去。”
“呵,他可是南疆国大祭司的弟弟,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元景是意思是,该装的还是得装一下。
凰绯清拧紧了眉,浑身充满了抗拒的气息,“没什么不妥的,摔坏了算我的。”
平日里,凰绯清鲜少露出小女孩儿般的一面,元景之前还为她故作成熟头疼不已。
现在看到她因他多与南蕲亲近了一些而耍小脾气,顿然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摸着她的头安抚,“好,我离他远点就是,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