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的行动还是比较快的,给林霄单独安排的房间也还不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他直接将门反锁,开启了直播。
网友们立马就纷纷涌了进来。
“卧槽,主播你可算是出现了啊!这几天老子都想死你了!”
“谁说不是呢!!已经快十天时间了!主播你在什么地方啊!”
“咱们夏国现在情况危急啊!!江市、沪市的大网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大量御鬼者全部都死了!”
“霄哥,你为什么还不出来啊!!”
“是啊,夏国需要你啊!!”
当林霄看到这些弹幕,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这怎么可能啊!!
在林霄的记忆之中,不过才一个晚上不到而已,外面竟然就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这简直就是难以置信中的难以置信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肯定是假的吧!!
就在林霄不敢相信的时候,一条弹幕让他彻底没了侥幸心理。
“师父,快回来吧!!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这是刘清风发出来的弹幕。
嗡——!!
林霄的脑子瞬间炸裂开来,如若不是他开直播的话,都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已经如此危险!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恢复自己的修为,然后找到龙脉所在,将龙脉带回去,缓解一下夏国目前所遇到的危机情况。
没办法,现在的他失去了修为,即便是想要立刻出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下来,开始讲述今天的第一个故事,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大家可以……多刷点礼物!!!”
这是林霄直播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求大家刷礼物。
“翻滚的乌云仿佛不祥的符咒般贴在半空中,整个江南医大的校园就笼罩在这种凝固般的黑暗中。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熟睡的童小风,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解剖学张教授的电话。”
“张教授告诉他,刚才上解剖课时,自己把钢笔落在停尸房了,让他帮忙拿一下。张教授还嘱咐道:我在办公室等你,你速去速回。我晚上还要写教案呢!”
“童小风听着张教授的话,心里却暗道:终于来了!”
“自从童小风当上张教授的助手后,便从学长那里得知,每年总有两三个解剖学极其优秀的毕业生被推荐到法医学进修硕士,所以会额外考核一下胆量。考试的题目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内容。”
“比如说,教授会半夜突然告之被选中的学生,说有东西落在停尸房了,让被挑选上的学生去拿,而停尸房总是在那一刻无缘无故地停电。”
“于是,考验你承受力的时刻到来了,只有摸黑从停尸房取出东西的人才能够胜出。当然,也只有这样胆大心细的人才适合当法医。而且,据说很多时候,张教授本人会躺在停尸房的一张床上,冒充尸体。当学生刚摸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会猛地从停尸床上坐起,借此去考验学生的胆量。”
“童小风的解剖学是公认的全校第一,所以他也做好了时刻接受考核的准备。对于张教授刚才的电话,他根本不吃惊,就在于这一点。”
“童小风带上手电来到太平间门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了。”
“童小风走进太平间,关上身后的大铁门,然后拉了拉电灯开关,果然没有电。他打开手电,顺着长长的水泥甬道向前走去,耳畔只听到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脚步声。”
“咔嚓!!!”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极轻却极清晰的声响。”
“尽管事先已有所准备,可是他仍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够呛。”
“童小风拿起手电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照了照,黑漆漆一片,手电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变得若有若无了。”
“童小风叫了一声:谁?谁在那?!”
“没有人回答。”
“四周静极了,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硬起头皮,转身又朝前走去,心里却在骂道:这死老张,搞什么鬼东西?死人都快被吓活了!”
“这时,手电突然暗了下来,童小风停下脚步。一阵阴冷的风从他身边掠过,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童小风使劲拍了拍手电,还好它又亮了,不然,他真的只能落荒而逃了。”
“小风。”
“一声轻轻的叫唤,把童小风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转过身,手电光柱下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童小风有些惊喜:张奚!你怎么来了?”
“张奚说:我在爸爸办公室帮他整理资料。你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很不好,劝他休息又不听,我只能尽量帮他做点能做的事。刚才,我听见他打电话给你,我又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童小风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走,停尸房那厚厚的大黑布帘终于出现在了前方。”
“他们走进停尸房,从进门的第一张床上开始寻找。童小风拉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一张惨白的脸暴露在手电光柱下。”
“这是具新鲜的尸体,在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的时间还不太长,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在黑暗中发出刺骨的寒气。虽然童小风热爱解剖学,但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他做一次深刻的对视。他用手电迅速扫扫白布下的尸床,什么也没有,于是拉上白布,朝右边的第二张床走去。”
“二、三、四、五、六,一直找到最右边的第六床,什么也没有发现。童小风怔怔地站在过道中央,有些泄气。就在此时,又是咔嚓一声轻响,从最左边的墙角传来。”
“张奚举起手电朝那边照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张张停尸床,朝左边走去,一直走到左边的第六张停尸床边。”
“童小风举起了手电,雪白的裹尸布下隆起一个人形轮廓。他有些惊讶地说:这里怎么也有一具尸体?我记得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今晚,本来是毕业考前的最后一课,张教授却安排了在停尸房里上,而且还把时间安排在晚上八点钟,当他上完课已是十点钟了。课后,是童小风整理的停尸房,他清楚地记得这里有十二张床,十具尸体,最左边的两张床都是空的啊!而此刻,怎么会多出了一具尸体呢?”
“莫非是张教授扮的?童小风伸手猛然拉开了遮尸布。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非常年轻、非常陌生的脸──阴白阴白的,仿佛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那种白是死人才有的白,连耳旁青紫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童小风向下照去,却见尸体上穿的衣服是他们医大的学生才有的那种白大褂,而大褂的口袋里赫然插着一支钢笔,正是张教授的。”
“童小风从尸体身上抽出了金笔,只见上面刻着张士德三个字。这正是张教授的名字。童小风盖上遮尸布,和张奚一起离开了停尸房。”
“张奚和童小风在张教授的办公室前分手,童小风敲门进去,张教授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张教授,您的笔……”
“张教授头也没抬,说:哦,我已经找到了,忘在我的包里了,害你白跑一趟。”
“童小风感到有些惊奇:我是说,我找到了您的金笔。”
“说着,他上前一步把笔递给张教授,说:是在停尸房一具尸体上找到的。”
“张教授一声不吭地接过笔,双目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它,仿佛看见了鬼一般。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一头栽倒在书桌上。”
“童小风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上前抢救。可是,什么都晚了,张教授竟然就这样一头栽死在自己的书桌上。”
“学院专家组和公安局法医的联合解剖报告上说,张教授是因为心脏骤停而猝死的。”
“张教授的葬礼结束后,童小风接到师母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师母在张教授的书房接待了童小风,把一本旧相集和两支派克钢笔放到童小风面前,其中一支是童小风熟悉的,正是它的出现才让张教授离奇吓死。师母坐在童小风的对面,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五十多年前,上海一户张姓人家生了两个儿子。他们年龄相差一岁,可性格却迥然不同。大哥性格坚韧,做事四平八稳,刻苦努力;弟弟却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学任何东西都不费吹灰之力。后来,他们一起考入了一所著名的医学院。他们的祖父非常高兴。特意订做了两支派克钢笔,分别刻上了他们的名字,送给他们作为上大学的纪念。”
“这两兄弟成绩都非常优异,只是大哥是靠自已刻苦发奋取得优异的成绩,而弟弟仍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就能考出高分。兄弟两人也许心意相通吧,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孩是教解剖学的奚教授的独生女儿,在他们毕业前夕,学校给了一个名额,说是要在他们中间选出一个最优秀的进修法医学,作为这个学科的骨干培养。为了这个机会,也为了心爱的女孩,兄弟俩决定用一个游戏来决定胜负,胜的一个去进修而且可以获得心爱的女孩,另一个则自动退出。”
“这个游戏其实就是测试胆量的游戏。每个人把自己的金笔放到停尸房内某一个地方,让另一个人去寻找,找到的就是胜利者。第一个进入停尸房玩这个游戏的是弟弟,可是,他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那晚以后,再也没人见到过他。后来,校方在校园西侧的湖边发现了他的鞋子,组织了几次打捞,可什么也没打捞到。”
“说到这里,她从桌上拿起一只钢笔递给童小风:这支笔你应该不陌生吧?它是我丈夫张士德每天都在用的。这就是当年他弟弟失踪后,人们在他书桌里找到的钢笔。所以,它上面刻的名字是张士礼。”
“她又举起了另一支笔.说:你看,这上面刻着什么?”
“童小风吸了一口凉气,仿佛从嘴中蹦出一个个音符:张、士、德!”
“没错,这就是当年随那个弟弟一起失踪的那只钢笔。所以,当我丈夫看到钢笔上的名字时,不禁昏死过去。”
“童小风变得结结巴巴起来:那……那具尸体?”
“师母说:昨天,公安局的人和学院的专家组已经找我去看过了,尽管他们的检尸报告上说那只是一具新鲜的尸体,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但我相信,他就是三十三年前失踪的张士礼!你能相信吗?那个失踪了三十三年的人又回来了,那个一夜之间在太平间蒸发了的人,竟然又回来了。也许,他只想继续这个未完成的游戏,只是这次他选择了你做他的游戏对手罢了。因为,你是老张最好的学生,一个和他一样有天赋的学生。”
“之后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童小风顺利地进修了法医硕士,又去了省公安厅当上了首席法医助理。他以为这一切都已过去,可是他错了。三天前,童小风接到了师母寄来的一个包裹和一封信。师母在信中说,她在整理张教授的书房时,在书橱的暗格里发现一个小木匣,木匣里只有一封信和一把小钥匙。信是张教授写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我若出了什么意外,请把这把钥匙交给童小风。”
“信封里是那把银色的小钥匙,童小风认识它。大概在张教授出事前三个月,张教授叫童小风替他在银行开了个保险箱,说是要把一些重要的研究资料放在里面,密码是他亲口告诉童小风的。”
“童小风望着这封信和那把钥匙,心里却涌出了无数奇怪的念头。当初,张教授为什么会让自己去帮他开个保险箱,又告诉了自己密码?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现在,这个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童小风去了趟银行,当他拉开保险箱时,只见里面有一个陈旧的笔记本,还有一封信,信封上是张教授的笔迹。”
“小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不在了。我很抱歉,把你也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彼此的宿命。你看到了我的日记就会知道一切的。希望你能一切平安!”
“落款:张士德。”
“信末没有日期,大概是张教授出事前写的。可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童小风坐在台灯前,翻开日记,扉页上题着:给我亲爱的哥哥,士礼于一九七七年五月。”
“整整一宿,童小风看完了全部日记,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实经过。当年,第一个进入太平间的人是张士礼,他却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是张士德的金笔,他自己的金笔却留在了宿舍的书桌中。于是,这个游戏只剩下惟一的参与者,他不必再继续进行游戏就成为了赢家。而这对于失踪的人是不公平的,也许张教授也为此而内疚。”
“在出事前的五个月里,张教授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张他弟弟的老照片,背后写着:游戏尚未结束,请把它玩完!”
“看着那行字,他感到了无名的恐惧。他认识那笔迹,那是他失踪三十三年的弟弟写的。从此,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梦中看见弟弟湿漉漉地站在停尸房中央,微笑着对自己说:“该你了,哥哥!”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但是现实如此残酷,真实的残酷。这一切让他感到了压力,恐怖的压力。于是,他留下了这些东西,并故意让童小风在半夜去停尸房取钢笔,让童小风替他完成游戏。只是,他还是死了,被自己吓死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在微笑着注视着童小风。他的面容年轻英俊,正是自己曾在停尸房见过的那个人,三十三年前的张士礼。童小风把照片翻过去,后面写着一行字:游戏尚未结束,请把它玩完!”
“看到这行字,他无声地笑了。他俯身从抽屉下的隔板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一本与张教授那本一模一样的日记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他的秘密。”
“三年前的暑假,当童小风为了挣自己的学费在学校做清洁工时,被安排打扫鬼楼── 一处荒废了许多年的学生寝室。在其中一个黑暗的角落,当他移动一张钢架床时,从床与墙壁的夹缝中落下一件东西。童小风捡起来一看,是一本多年以前的日记。它的主人也是江南医大的一个学生,他翻开它,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出现在自己面前。照片上的人就是张士礼。”
“童小风用了整整一个晚上读完这本日记。他知道了一切,包括师母后来告诉自己的那个关于摸人游戏的故事。其实,自从成为张教授的学生以来,童小风就敏感地察觉到张教授的内心有一个深深的心结,紧紧纠缠,时常让他陷入悔恨与内疚之中。读完这本日记,童小风才知道这个心结是什么。只是,为了不刺激他那日渐衰弱的心脏,童小风悄悄藏起了那本日记,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任何人。
他小心翼翼地保藏这个秘密,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孩也没说。只是,有一天,当她向自己哭诉,说她的父亲不同意小风和她交往,要她和小风分手时,小风愤怒了。他极度自卑而又自尊的感情在瞬间冲垮了理智,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在张教授面前仍然像以前一样保持着谦卑的笑容。但张教授对女儿的看管越来越严,小风失望极了。他爱张奚,不能失去她。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奇迹的出现。直到有一天,停尸房送来了一个新住户。童小风知道奇迹终于出现了。当童小风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他很快就醒悟过来。这就是上天恩赐的奇迹。让一个如此酷似三十三年前的张士礼的家伙来到自己的面前。而且很巧的是,他竟然也是溺毙的。童小风不动声色地把它藏在冻柜中,用另一具尸体替代了它。
作为一个优异的准医务工作者,童小风深知,一个每天都在内心煎熬的人,心脏不会很好。而即便他是健康的,童小风也会让他一步步陷入自己的计划,一步步陷入自己安排好的恐惧与崩溃中。
童小风按照计划,在张教授的办公桌上放上那张照片,后面是他模仿日记中的字体以张士礼的口吻写的留言。他又在网上的旧货市场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派克钢笔,在上面加刻了张士德的名字。他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直到那天晚上,张教授安排在停尸房上最后一课,他知道时机终于到来。”
“童小风利用自己的助手身份,悄悄地拿了他的钢笔,利用课间休息时独自去了他的办公室,把钢笔放到他包里的夹层里。大课结束后,他又从冻柜中取出那具尸体,放在第十二张床上,然后锁上门离开。童小风知道每次大课上完,张教授都要做教案的,他要让停尸房的摸人游戏按照自己的计划提前上演。
果然,那晚夜半,张教授打来电话,让童小风去帮他找钢笔。童小风取出笔,本以为他见到那只笔肯定要问自己,笔从何而来,而童小风便可以带着他去停尸房,让他亲眼目睹失踪了三十三年的张士礼的再次出现。
可是,他竟然一见到那只笔就挺不住了,枉费了自己精心安排的连环计。不过最终,自己成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永远销毁这本日记,他可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妻子看见它。当然,在这之前,他想给自己的日记本记上这完美的结局。
童小风打开书桌,翻开最里面的暗格,却什么也没有,就在他努力回忆日记究竟放在哪儿时,手机响了,是张奚。电话里,她的声音变得冰冷,她说下午帮小风打扫屋子的时候,发现书桌的抽屉坏了,她修理的时候,发现了小风的日记。因为好奇,她看了。再下面的话童小风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仿佛跌进了冰窖中。
也许,写日记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只是,他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
…………
第一个故事讲完之后。
弹幕很是热闹。
“果然,人心才是最最最可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谁说不是呢!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