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李虎拍了拍张远的肩膀:武大师说,这鬼有怨气。你也倒霉,送上门给它当替身。想要化解这场危机,那就必须要再次回到你捡草席的地方去,在那里做一场法事,把这个鬼引出来,然后再除掉它!当然,前提就是你得配合。”
“听到这句话,张远的两只眼睛立马瞪得滚圆,连忙摆手说:让我再回去?那不是要我的命嘛!不行,这绝对不行!”
“武松皱着眉头:躲是躲不掉的,因为每个鬼在找替身之前,都会做标记。标记之后,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而缠住你的这个鬼,留下的标记就是草!你如果想要活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主动引它上身,在那个鬼附身的一瞬间,就是它最弱的时候,也就是消灭它的最好时机!”
“张远低着头,默然不语。”
“李虎说:张远,现在没有别的路了,不想死的话,只能这样做。”
“张远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诚如李虎所说,他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根本就没有别的退路可言。”
…………
…………
“一轮弯月,悬在天空的一角。”
“三人的车子,行进在崎岖的路上。”
“武松开车,李虎坐在副驾驶位上,张远则是独自坐在后排。”
“此时此刻。”
“张远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样,一股深深的窒息感,瞬间涌入他的脑海里。”
“下一秒。”
“一双长满毛发和枯草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张远的脸,瞬间憋红,但是……他的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能够做的,就是用手脚,不断地拍打、踢踹着前面两人的椅背。”
“终于,李虎反应过来,好奇的回过头。”
“紧接着,他朝着武松大吼:停车,快点停车!那个鬼,在咱们车上!”
“闻言,武松猛地准备踩刹车。”
“可就在此时。”
“一束疯长的草,从他背后袭来,死死地缠住了他按在方向盘上的手和踩刹车的脚!”
“他整个人,自己就被困在了椅子上!”
“更加悲剧的是,突然间,一张草席,从后排甩了过来,直接盖住了武松的脑袋!”
“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动弹不得,而且还失去了视线!”
“可要命的是……”
“他现在还在开车啊!!”
“看到这,副驾驶位上的李虎赶紧扑过去,一把按住武松的手。脚也按在了武松的脚上。”
“说来也怪……”
“那些又粗又结实的草,在挨到李虎的一瞬间,突然就全部都缩了回去!!”
“武松抓住机会,两人合力,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随后快速下车,逃出了车外!”
“此时此刻。”
“张远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猪肝色,翻着白眼。”
“但是,他的求生欲望非常强,当脖子上的力道刚一减弱,他就拼尽全力,弄开车门钻了出去。”
“眼瞅着半个身子都到外面了,结果让他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一张草席,直接将他整个人卷了起来,重新拖回了车内!”
“张远被卷成了人肉卷,从头到脚都不能动弹。那鬼就像是被编织在了草席里,浑身血红,又扁又薄、无处不在。”
“看着它的模样,张远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现在的自己,如果被反复碾压,说不定也会变成它这副模样。”
“突然间,那只和张远四目相对的鬼,发出一阵沙哑刺耳的声音:他们两个……危险……”
“还不等张远听清楚它说的是什么,那声音,瞬间戛然而止,草席,也变回了原样。”
“紧接着,武松和李虎两人抓着草席,硬生生把张远从车子里面拖了出来。”
“张远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现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休息了一会之后,张远用手指着前方,说:就是这里,我记得这个路牌。那天我帮人送货,半路停车下去抽烟,就看到了两张卷在一起的草席!”
“闻言,武松开始审视四周,随后皱着眉头,语气凝重的说:这里本来是一个工厂,后来发生了爆炸事故,死了很多人。就成了哟名的怨气之地。也被人称之为乱葬岗!
路过的人,在这里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踪,甚至连带着这条路,都荒废了。你开车的时候,一定是遇到了鬼打墙!
鬼借你的手,把草席带走,藏在草席里伺机寻找替身。”
“听完他的话,张远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难不成……那个杀人后失踪的杨鹏,就是被这些鬼抓走的?”
“武松和李虎两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张远又问:可为什么这个鬼和草席分不开呢?每次他出现的时候,浑身都是草,而且还总是在拔草?”
“武松顿了顿,随后深吸口气,说:也许真如校园的传说那样,它被人杀死,尸体被草席卷着埋在地里。时间一长,和草席一起腐朽溃烂,化不开了。而你刚才所说的拔草,就是它的怨气所在!它想摆脱这个草席!!!
咱们现在必须要赶快了!它应该还在附近!”
“于是乎。”
“三人开始准备。”
“只见武松和李虎两人拎着烧火棍,在地上画出一个半径约五十米的圆圈。并且还把边缘的草,全部都割了一个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武松将两张草席,绑在张远身上,迅速朝他的衣服里,塞了很多符,说:你不要害怕,这些符,可以削弱鬼对你的控制。”
“对此,张远还能说什么?”
“毕竟……”
“现在被鬼缠上的人是他。”
“武松只是来帮自己忙的。”
“张远裹在厚重的草席里,艰难的在阵法里面,绕着圈不断奔跑着。”
“不多时,他就感觉整个人放佛都快要窒息了一般!”
“接着朦胧的月色,张远透过草席之间的缝隙,看向武松和李虎两人。”
“他总感觉今天两个人怪怪的。”
“他们都穿着纯皮的衣服和鞋子。”
“张远不了解武松,但李虎这货,跟自己一样穷,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