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拍了拍他旁边那天黎宗弟子的肩膀,嬉笑道“学到了么?同样是怂,你就差写在脸上了,人家却表现的十分无惧又坦然,以一句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便可以潇洒离开。”
那天黎宗弟子则是觉得这个师兄脑子不太好,他总觉得那水月派的弟子做的才是对的,这个时候,不趁着执法堂弟子将他们拍棺定罪之前赶紧离开,还要继续停留在这里才不正常吧。
沧澜宗执法堂是那般好惹的么?被他们盯上的,哪个没被查的底朝天。
而方才那人那明显是怕执法堂的人将他认出来,提前离开,想换个身份合适的人来接洽,怎么在师兄眼中就变成了怂?
不过此时,这个小弟子更疑惑的是,沧澜宗执法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而他也更加证实了自己之前那不怎么好的预感。
那小弟子有些怂的忍不住撺掇他这个脑子不怎么好的师兄道“不如,我们也先离开吧,等圣女会结束再来也不迟,反正蛊虫也不会跑掉。“
小弟子话音刚落,后脑勺便挨了那么一下“你能不能长个属于自己的大脑!那女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看到水月派的那位走,你也想跟着走?我看你干脆直接改投个宗门吧。”
小弟子一肚子怨念无处可说,谁让他自己偏偏摊上了这么个又蠢又自大的师兄?他甚至还有种预感,这次的任务十有八九要泡汤。
……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了绿意的脸上。
绿意有些麻木的跪在地上,听着面前的老者辱骂“就你精明?就你有感知?怎么?你这是又看上水月派了还是又看上天黎宗了?
可惜啊,谁都没有提出将你带回宗门。”
老者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恶意,还有对于这个孙女浓浓的厌恶。他会没有察觉到暗中有执法堂的盯梢么?以他的修为定然是早就察觉到了的,可是他迟迟没说,就是怕搅黄了这一单生意。
没想到,这一点还是被自己的孙女给捅破了。
随即老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我不是让你禁足在自己的房子里么?你现在胆子倒是大的很,敢违抗我的命令了!”
绿意低着头,遮住了眼底所流露出的狠意,声音中依然透着几分委屈“明天就是圣女会了,以往都是我出面进行布施,今次这般做,孙女也是担心,惹来外界的怀疑。
另外孙女也不是故意多嘴多舌,不过是一时间过于忧心爷爷的处境,想做提醒,便也没注意到客人,直接便说了。“
这一番说辞,老者当然不会相信,不过有一点她这孙女倒是没说错,以往圣女会都是由她来操办,没有什么漏洞,这次换了个人,也不知道这途中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思及此,他有些阴翳的看了绿意一眼,只是随后又扶起了绿意,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爷爷向来疼你的,但是如果不是你最近太过于不像话,我也不至于这般说你的不是?”
绿意也浅浅的笑了“绿意知道,爷爷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也不敢埋怨,何况之前的许多事确实是绿意错了,如今我不敢再奢求更多,只希望爷爷能将圣女会继续交由我布施,可以让我戴罪立功。”
只能说,二人不愧是爷孙,两人心中的算盘都打的劈里啪啦作响,但谁也不知道彼此心中更深层的打算。
不可否认的是,这二人此时,必然已经恨毒了彼此,只不过一个思及对方还有利用价值,一个思及自己还有尚未完成的目的,才迟迟不曾撕破了那最后的脸皮。
但是想来,距离这爆发点也不会很远了。
绿意离开了,在背过身的那一刻,她眼底闪着一抹凶光,嘴角微微勾起,那狰狞的神情看起来恍若要吃人的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