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君期疯了,没错,他确实是疯了。
他的最后一笔钱不是用来买房子,买画具,而是将从前卖出去的一副画给买回来了。
君期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该这样做。
他将画挂在房间显眼的位置,深深地凝望着,就像是在凝望着自己的爱人。画上的昭晗一手执剑,一手接住泛黄的落叶。无声的孤寂感从画纸上蔓延出来,感染着君期。
君期看着画里的昭晗发呆,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看到画里的昭晗活了过来。她淡漠的眼眸看向自己,紧接着身子也动了起来。
‘我看着她慢慢从画像里走出来,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惊讶。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她纤细的手慢慢地抚上我的脸庞,从额间到眉毛,从鼻梁到嘴唇。我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的嘴唇上流连了片刻。紧接着,她缓缓俯身向我吻来...’
君期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身上也被汗水浸湿。
‘真不是人啊,善君期,昭晗是我创造出来的,相当于我的女儿。怎么能对自己女儿动这种歪心思呢?太禽兽了!’
正当君期还在痛定思痛时,关着他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一名弟子朝君期行了一礼,说:“长老,掌门有请。”
君期撑着身子起身,问道:“就只喊了我一个人吗?”
弟子点头说:“是的。”
君期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头对那几个小屁孩说一声,要不然等一下说他没义气,有难不一起担:“掌门喊我有事,我先走了。”
湘簟应了一声:“好的,长老。”
君期对那弟子说:“我们走吧。”
出门时,强烈的太阳光照得他眼睛有些疼。他伸手挡了一下阳光,头有些眩晕。做了一晚上的梦,睡得也不好,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
那弟子将君期送到掌门院门前后,便离开了。君期独自一人走进去,不知道掌门此举何以。
‘我猜这个‘老资本家’应该是看我和那几个小屁孩关系不错,想让我当卧底,或者是开导开导他们,让他们别再执拗这件事。’
君期一进去,坐在案前忙碌的掌门,连忙笑着说:“你来了,我快忙完了,等我忙完了有事情和你说,先坐先坐。”
“好的,掌门。”君期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听见掌门说:“抱歉,抱歉,久等了,最近宗门里的事情比较多,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君期也客气地说:“理解理解,掌门日理万机,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