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哼!少巴结小爷我!你打我屁股三回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顿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
今天在外边跑了一天,温如雪早就累得不行了。
指挥着贺骁给她烧了一大盆水,简单在屋里洗了澡,又帮芽芽和贺松洗了洗,换上睡衣,就想上床睡了。
正准备熄灯,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
靳北言左手拿着个大脚盆,右手抱着一大摞甘草走了进来。
温如雪不解。
“你这是?”
贺骁从门缝儿里把脑袋伸进来,“姐,是艾草,祛蚊子的!”
温如雪一听,撸起袖子,“你说你早干嘛去了,我都被咬了,你才来给我祛蚊!”
温如雪冷白皮,红红的蚊子包嵌在上面,特别的显眼。
靳北言眼睫微垂,“怪我。”
他拿出一根火柴划燃,点燃艾草丢进盆里。顿时,白色烟雾从盆中升腾起来。
温如雪把窗户关严,一手抱芽芽一手抱贺松,离开屋子。
“我来,他太沉了。”
靳北言跟在她身后,伸手抢了贺松。
贺松:……
宝宝就差营养不良了,哪里沉。
靳北言不说还好,一说,她胳膊上的蚊子包像是活了一样,各种刺痒起来。
温如雪忍了一下,没忍住,把芽芽放下,用指夹去掐胳膊上的蚊子包。
一个个鼓胀的蚊子包上被她掐出深陷的“十字”痕。
靳北言看到,伸手制止她,“别挠。”
温如雪皱眉撒娇:“可我痒。”
靳北言把贺松放到石桌上,起身去了李阿婆的屋子。
不一会儿,他出来,手里拎着一瓶沪城牌的花露水。
温如雪惊喜,“你还有这东西呢?”
靳北言把花露水放到她身边。示意她自己擦擦。
温如雪嘴巴一嘟,把手臂伸到靳北言跟前:“是你害我被蚊子咬的,你给我擦。”
靳北言:……
温如雪挑眉,“你刚不是说怪你吗?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靳北言征了2秒,不期然对上小姑娘娇俏的眼眸,黑色瞳仁中,他的倒影被满满笑意包裹,那一瞬间,仿佛有一个既软又坚硬的东西狠狠撞向他的心脏,令他心悸,逼他丢盔卸甲。
靳北言赶紧移开目光,拿起花露水,倒了一点在指腹上。
温如雪把胳膊往他跟前伸了伸,少女独有的体香迎面冲来。
男人弓着腰,目光严肃而虔诚。
仿佛他眼前不是温如雪的手臂,而是什么珍贵文物。
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揉上她的皮肤,先凉后暖,伴着微颤。
贺骁和贺斐两兄弟蹲在一边儿看,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贺骁: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贺斐:我姐好厉害,北言哥那么恐怖一人,竟然这么听她的!
芽芽:好气哦!他为什么碰我姐姐,姐姐是我的!
贺松: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