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当啷’一声响起,声响发出的地方是地板上,从洞开的房门当中滚出了一个玻璃瓶子。
定睛一看,哦,散装米酒,老人快乐水。
原来一个老人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整个人扶着门框,醉醺醺的看着杜子藤。
老人头发花白,中间秃了一大片,四周乱糟糟的,甚至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点,眼神迷离,眼白的地方满是血丝,瞳孔涣散,嘴角的位置有一抹不知名的粘稠液体垂下来。
总之长相就已经是一个十分不讨人喜的老头了,更别提身上那乱糟糟的装束,十分浮夸的喇叭裤,配合上里面的腰果花衬衫和金链子,外面的一件宽大到尺寸极度不合贴的白大褂,上面甚至还能看到大大的【沪上市人民医院】的字体,还有蛇十字标识。
当然,自己的爷爷自己清楚,杜子藤可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爷爷是什么医生的。
那就更别提那白大褂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各色污垢了,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反正杜子藤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这件东西。
老人醉醺醺的双眼盯了大半天,最后颤颤巍巍的抬起另一只坠着的手,挥了挥,开口道:“嗝...吆,乖孙。”
“唉。”杜子藤有些心累,抬头看了看暗蒙蒙的天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就是他的爷爷,杜克。
亲的那种,不必怀疑,因为杜子藤以前就有过严重怀疑的阶段,并付诸了行动,偷偷找了头发斥巨资做亲子鉴定。
最后他得出了这个把他打击到了现在的结论。
杜子藤一言不发,默默的低下头捡起了地上的散装米酒瓶子,朝家中走去,在路过那片可怜的荒草地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下杜克。
“爷爷,能不能不要玩儿这些东西了,太危险了。”杜子藤继续不厌其烦的劝说道:“这些根本不是科学,我知道您一直很想成为一个科学家,但是您....”
然而杜克却是扯了扯杜子藤的衣领,神色满不在乎,直接就毫不留情的把杜子藤往房子里面拉:“停停停,你这种说法可不对,来吧,先回家,我可没指望你这愚蠢到可以和老鼠媲美的脑子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科学。”
杜克风风火火的,啪的一声打开灯,灯光亮了起来,是客厅。
“嗷——您拖疼我了!”杜子藤直接痛的叫了出来。
“水手说过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杜克却是答非所问,甚至唱了出来,拖的更起劲了。
杜子藤只能无奈,被拖着进了客厅当中。
只不过现在客厅的地板上全是零零散散的散装米酒瓶子,和满地的烟头。
甚至杜子藤还在地上看到了好几个...某种使用过的橡胶产品!
“爷爷你这....”杜子藤虽然被拽的生疼,但是却不影响他生气:“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往家里面....”
然而都没等杜子藤的话说完,杜克却直接把他按在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而后睁着满是血丝,眼神十分诡异的瞳孔盯着杜子藤,语气和呼吸都有点急促的说道:“老人家也是需要快乐的生活的,这个话题我们可以不谈...嗝...但是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肯定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