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赟黑眸一凛,转身望去。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团副?您开枪是为了阻止我们给兄弟松绑吗?”
“是!”
楚远乔抬头,怒气冲冲地说道:“今天,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治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团副!”
武山赟迈步上前,将吕七挡在身后,“他是我们自己兄弟,为何要治他的罪?”
“武营长,我知道您讲义气,兄弟情义。可是这个东西,他就不是个好货,他竟到日本人那里去告我的黑状,这人我不应该治他吗?”
“大哥大哥,我没有!”
吕七突然来了劲头,“大哥,是他看不惯您有这样的本事,我帮您说了几句好话,他处处挑我的礼,我拳打脚踢的,……嗯,大哥,我冤枉啊!”
“哎,你丫还来劲了,不是?”
楚团副气得抬起脚,就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这东西立即杀猪般嗷嗷嚎叫,“大哥,救我呀!我今天要死在他手里啦!”
“吕七,你这不是个东西啊!你自己做的事儿不敢认。你还是个男人不?”
楚远乔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又是一脚。
吕七嗷嗷叫,“疼啊,疼啊”的哭,眼泪哗啦哗啦地流,像是多么委屈似的。
“住手!”
武山赟火气,“楚团副,你够了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他是咱们的兄弟啊!”
“不行,你别护着他,这家伙就不是个好货。”楚团副抬眸,“他背着我,到日本人那里去告发我,你说他是不是欠揍?”
“你现在不也没事儿吗?”
武山赟冷冷笑一声,“我只见你对他拳打脚踢,他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到底谁是谁非,我总要问个明白吧!”
作为长官,随随便便就像自己的兄弟绑了。武山赟心里十分不爽。
“来人,给他松绑,拉回营房问话!”
武山赟来了脾气,好像,今天非得带他回去不可。
楚团副铁青着脸。
金玉他在这里训斥这种不屑肖小。这姓武的,既然要阻挠?
今天,若治不住他们,往后还如何服众?
楚团副将枪上了膛,大喝一声,“谁敢给他松绑,我就枪毙了谁!你们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他松绑?”
“……楚团副?”
那黑黝黝的枪口对着他。兄弟们才知道,团座大人今天是真生气了。那么一刹那,大家有些愣了神。
“你还真敢开枪?”
武山赟火气被他顶拱上来了。他就是那种不信邪的主。你说不行,他非得往前凑。
这下面的人慌得很,眼瞅着要出事儿,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我只是要处置这个人,跟你没关系。”
楚远乔枪口冲他晃一晃,“那也是一把好身手,为这种小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无须旁人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武山赟黑眸冷冷的,冷得沁人,周遭的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楚团、武营,大家都是好兄弟,千万别伤了和气。”
胡峰一看情况不妙,赶紧站出来,“武营长,我们跟着团副有日子了,他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相信重复的话,他这么处理,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胡蜂,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吕七急了,大声嚷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姓楚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