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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最深的时候。

白妖儿敲了千岁房间的门。

“师傅，我母亲醒来了。”

千岁到达妖后所住房间的时候，她正靠在床上，下人正为她喝一点小米粥和一碗血。

妖有嗜血的习惯，根据原主的记忆，她以前便知道有很多妖喜欢饭后来一碗血。

就好像人类饭后来一碗甜汤一样……

“母亲，这就是千岁，我的师傅。”

方婉朝着千岁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很疲惫，声音却十分温柔：“小姑娘这一路来我们妖界，应该辛苦了吧，快坐下吧。”

千岁微微愣了一下，这样温柔的方婉和她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方婉简直判若两人。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点没晃过神来。

“不会，我既然答应了妖儿，就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魔族公主在六界的名号何其的响亮，只是我这个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千岁看着她嫉妒苍白的脸问道：“妖后是不是每一次变了一个人都是毫无意识的？”

“对，完全没有印象。”但凡她有那么一点印象，她大概都能压制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