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辰冷眼看着她。

程松雪瑟缩了一下，小声道，“臣妾怕黑，不敢一个人留在宫中。”

“那你不会多点几根蜡烛吗？”

程松雪愣了一下，遂面露委屈之色，“可是臣妾想要人陪……听说今晚宫里出了事，臣妾害怕。”

“高公公，等会你派十个太监去程贵妃宫中陪着她。”

程松雪呆住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等她开口，夏亦辰就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未央宫。

他来到了御书房。

夏亦渊一见到他，连忙迎了上来，“皇兄，你没什么事吧。”

夏亦辰摇了摇头，和他一起在长案旁坐下。

烛台的火苗轻曳，映着两人的身影。

“朕命人将那些刺客严刑拷打，最后他们供出是西凉使节派他们来的。”

“是为了皇兄你将西凉皇子扣下一事吗？”

夏亦渊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既然这样，他们为何不直接派人去营救皇子，反而进宫行刺皇兄你呢？”

若换成他是西凉的人，反正都是要撕破脸皮，他一定会选择直接去救皇子。

夏亦辰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夏亦渊双手托腮，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可是，大哥的生忌在即，也不能不去拜祭……”

太子谋逆犯上，尸体不能葬于皇家陵寝，夏亦辰和夏亦渊只好偷偷把太子葬在了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招摇山上，每年前去拜祭。

此去招摇山需要两日路程，本来今晚他们就要出发的，不想还未出宫门，就遇上了刺客。

“自然要去，”夏亦辰的眸光愈加深沉，“只是，这次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