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子回顾了身后银、铜、铁,三位师弟一眼,道:“萧总捕头,手握天下至毒的兵刃,一旦动手,只怕要闹出人命!三位师弟,如果相信廖师弟的保证,可否暂让他们带走观主呢?”
“廖尊说得有理!”
白云观主道:“我已经想过了,这件事的本身,也许不足以闹出大祸,但任其发展下去,就事关重大了,倒不如水落石出,彻底地查个清楚也好。”
金、银、铜、铁四大护法,八道目光,一齐投落在萧籽术的身上,道:“观主不是凶手,但他受到一种束缚,无法畅所欲言,引起这一场大误会来,却又无法解释,萧总捕头,处理此案时,还望谨慎一些,全真教不愿惹事,但也不怕事。观主师兄受了委屈,这笔帐,就记在你的头上了。”
萧籽术道:“白云观主没有犯法,刑部不会亏待他。如果他涉及案件,我也会秉公侦办,全真教有多大势力,如何向我报复,那就非我所计较了。”
四大护法放弃了拦劫。
白云观主被带入刑部。
萧籽术道:“请观主入刑部的客舍。”
白云观主道:“既然到了刑部,最好是关入刑部大牢。让贫道住入客舍,有些不合情理。”
廖尊道:“对!总捕头要表现执法之严,就应该把他送入大牢中。而且,也应该立刻进入宫中晋见皇上。”
萧籽术略一沉吟,道:“你跟我去!”
廖尊道:“遵命!不过,最好能让聂兄同行,把红袖、绿萼也带去,说不定还有些麻烦事?”
萧籽术点点头,留下了司马湛、丁郁看守人犯。
事实上,刑部早已戒备森严,二百多位捕快,加上赶到的各路高手,弓上弦,刀出鞘,使刑部如临大敌。
白云观主坚持要住在牢房中,忙坏了殷子胥,要人准备好茶和美食供应,还得进入牢房中和老道士聊天。
观主的口风紧,殷子胥问不出一点头绪。
萧籽术进宫去求见皇上,决心把事情弄个清楚,完全是本来面目。
绿萼跟着她走,红袖却带着廖尊、聂富云,进了梧桐宫。
皇帝召见萧籽术,是在内宫之中,廖尊、聂富云也不能进去。
这是一座小巧的庭院,皇上坐在一张锦墩上,身后,站着薛公公和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虽然唇红齿白,生得很俊俏,但双目中神光炯炯,似是那种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绿萼被挡在客房外面,但小姑娘很潇洒,欣赏着庭院的花树、盆栽,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态,似是对任何事,她都已充满着自信。
监视绿萼的,也是一个小太监。绿萼仔细地观察,发觉他也是个高手。
这种人,怎会去做太监,绿萼心中暗自琢磨,可能是东厂的混入宫中,想必是薛公公辖下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是保护皇上,还是在监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