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捕头竟然都站起身,欠身为礼。
适才交手一招,两个丫头似乎已在三大神捕心目中奠下了相当的地位,已不把她们再当作普普通通的下人看待。
红袖、绿萼也含笑鞠躬,悄悄退出。
廖尊道:“案情好像不单纯,皇宫中竟有高手巡夜?属下在宫内遇袭,被迫还手,招来围攻,聂兄及时援手,双双逃出宫外,似乎已有人在宫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出手的四个人,武功不弱,攻势锐利,招招取命!”聂富云接着道:“意在杀人,似是没有留下活口的打算。”
萧籽术一扬秀眉,道:“是不是锦衣卫的人!”
“不像!”廖尊道:“穿的是一般的夜行衣,而且早已有备,一发动,就是四人合击。属下不便亮身份,只好接战。四人都可列入江湖上一流高手的武功,若不是聂兄及时驰援,我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很难说了。”
“廖兄说的语气沉重,是真的遇上一流高手了。”丁郁道。
萧籽术听得动容了,叹一口气,道:“这些高手,藏在宫中,是有意阻止我们查案了!”
“只是阻扰暗查,”殷子胥生恐萧籽术一时冲动,做了有违圣意的决定,急急道:“圣上有旨,谅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扰查案。”
“大概是厂卫作梗了?”萧籽术沉思了一阵,道:“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
“总捕头!”聂富云接道:“去之前,要三思,我们一旦遇上阻扰,是要全力抗争?还是要忍让撤退?”
殷子胥道:“最好是不要当场冲突,刀剑无眼,在皇宫弄出伤亡,就不好善后了。”
萧籽术微微一笑,看向四大神捕,道:“四位意下如何呢?”
四大神捕微微一怔,暗讶道:厉害呀!这是要我们表态了。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聂富云道:“今夜,廖尊身陷危境,最大的原因是,对方杀着频出,招招夺命。但廖捕头心有顾忌,不敢全力还击,这就注定非死即伤了。”
萧籽术道:“既然要去,当然不能任人宰割。”
“遇上阻扰,自也要全力排除,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我可不能保证诸位全身而退,自卫伤人,他们也该认命,我虽然执有尚方宝剑,但天威难测,咱们夜入深宫,扰了皇帝雅兴,一翻脸,把咱们全都打入天牢,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所以,要向四位请教了!”
“总捕头怕不怕呢?”司马湛道:“这可是生与死的决定,不能儿戏啊!论身价,总捕头可是千金之躯。”
你套我,我套你,终于把事情挤到了要命的关头,四大神捕的脸色,也显然有些凝重了。
殷子胥心头直跳,任班头就全身发抖了。
不是在讨论案情吗?怎么要大闹皇宫,准备和巡宫厂卫硬碰硬地干架,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厂卫的手段,任班头最清楚,株连所及,整个刑部的捕快,都恐怕将难逃灭门之祸,叫他怎么不全身发抖呢!
萧籽术面色一寒,道:“我不怕,案子要破,就不能畏首畏尾,但我不能代四位做主。”
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话,要四大神捕心甘情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