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看极了!
萧籽术默默咽下口水,又舔了舔牙,声音有些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哥,我牙痒痒。”
萧逸闻言,露出一副关切至极的表情,将妹妹揽入怀,帮她看牙,“痒得很难受吗?”
萧籽术最近生了蛀牙,痒起来特别难受,就念着咬点什么东西才能缓一缓。家里的搓衣板、毛笔杆、桌腿、椅背等等,都曾遭过殃。
“不止痒,还疼。”
萧籽术将嘴巴张大到极限,连牙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萧逸见状,十分焦急,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地撸起右手袖子,露出细皮嫩肉的胳膊,递到妹妹嘴边,“来,咬哥哥的手吧。这样的话,妹妹应该不会那么疼了。”
萧籽术大惊,愣住了,继而鼻子一酸,喉头一噎,感动得快要哭了。
“我真咬啦。哥不怕痛?”
“不怕。来吧。”萧逸毅然决然地伸直了胳膊,闭紧眼,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凸,越发衬出皮肤的白皙。
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先是一只再是两只,只觉胳膊上一阵沁入心脾的冰凉。
这才发现,原来妹妹并没有咬下去,反倒是轻柔柔地在上面亲了一口,留了个深深的吻痕。
“妹妹,你。”萧逸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萧籽术于心不忍,没有去咬哥哥的手,却是兀自啃着自己那十根手指,将难忍的疼痛都一股脑发泄在指甲上。
原本修剪得颇为平整漂亮的指甲,这会儿硬是被她给啃成了不规则的花边。让萧逸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对了。差点忘了。”
萧逸一拍脑袋,蓦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小块鹿肉脯。
他冲萧籽术扬了扬香喷喷的鹿肉脯,笑道:“喏,这块鹿肉啊,是阿爹昨天从祥叔那儿买来给你补身子的,今早一直在锅里蒸呢,瞧老哥这记性,居然都忘了。”
萧逸自嘲地摇头苦笑了一下,萧籽术欢欣鼓舞地撒着脚丫子跑了过来,像是一只闻到鱼腥味的猫咪,不停拱着鼻子,“嗯......真香!”
她抓住鹿肉脯,一张嘴,也不管吃相雅不雅观,卖力撕咬着。
萧逸瞧见她这副吃相,摇头苦笑,“慢点吃,老哥又不会跟你抢......”
“逸哥儿在吗?”这时,屋外响起了一声浑厚的嗓音。
“在呢在呢。”
萧逸忙跑去开门,请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嚼了两口的烧饼,穿着件虎皮夹袄,一副猎人装束。
“祥叔好。”萧籽术乖巧地唤了一句,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鹿肉脯放在桌案上的盘子里,顺手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懂得注意维护自己淑女形象的。
这男人叫萧祥,是村里的猎户,以打猎为业,常把打来的猎物拿去镇上卖,一些虎豹的毛皮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籽术啊,俺刚打猎回来,带回来一只小狼崽。”
萧祥露出一口黄板牙,“这狼崽是俺在下山半途中碰巧看到它掉坑里了爬不出来,出于好心救了它。就想着带回来给你看看,不晓得你喜不喜欢。”
萧籽术一听狼崽二字,顿时精神一振,眼睛亮得像是一盏灯。
“在哪?我看看。”她迫不及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