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姓冯的犯到你手上了？”程佑笑得散漫。

季深摇晃着杯中酒，笑得漫不经心，“算是吧，他不是掏钱给他小舅子开了家酒吧？我拿到点东西，那酒吧保不住了。”

程佑捏着下巴，兴致很浓，“那酒吧开在西城区太华街那一带，借着前边儿英皇会所的光，听说生意还不错。”

季深冷笑，“岂止是不错，太华街那一带，自从英皇会所建在那以后，周边几条街区的生意都被带旺了数倍，如今政策对地产行业不利，那酒吧每月收入上百万，姓冯的现在就靠着酒吧的收益，维持基本运转。”

“这么说，那酒吧一倒，姓冯的岂不是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程佑大笑。

季深仰头抿了口洋酒，“那倒不至于，但元气大伤是肯定的。

他那皮包公司，成立两年就接了几个外包小工程，靠偷工减料赚了点钱，估计还不够他租的那幢五层办公楼的房租和水电。

不过他老婆有钱，当初跟那位离婚，捞了不少好处，本身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开了家整形美容机构，连帝都那边都有分店，听说在准备上市。”

程佑兴叹，“这女人的钱就是好赚。我爸整个集团两三千的员工，拼死拼活一年毛利润也就十个亿。

我一百万搞了个工作室，请几个网红天天直播卖热销款，先付订金再下单到工厂制作，做好直接打包发出，我一分资金都不需要垫付，也没有积压风险，一个月纯收入三百万以上，一年下来再怎么也有个三四千万吧。

我爸的公司，十个亿除去广告和营销费用，最多还剩一半，再给董事局和股东们分一分，一年到手也不过四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