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鹰击长空s
字数:9035
2021/07/18
第五章 少年诛心魔踪现
在登上前往琼月岛的船时,夏长杰是充满着兴奋与憧憬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或许是因为那世
人报以美好幻想的婵宫仙界。但更多的,一定是因为月朦胧。
首登琼月岛那年,他才九岁,尚在懵懂之年,对于男女之情,双性欢爱一概
不晓。可每个男子总会在适逢的时机遇上一个正恰为己开蒙的女子,武学修炼一
途中打通任督二脉一般,令人一夜之间通晓风月流韵,从此魂牵梦萦,食髓知味。
夏长烨的那个人是江娉菲,而夏长杰的开蒙者,就是月朦胧。
而颇具滑稽感的则是,两兄弟的开蒙,竟都是建立在幻想之上。
那一年,九岁的三皇子登上琼月岛,不仅一睹仙气缭绕的婵宫玉阙,眼前更
是走过一名名美女仙子,或娇羞内敛,或圆融大方,或温婉知意,或冷傲凌厉,
简直令他瞠目结舌,眼花缭乱。
对于婵宫中众女来说,玄岳帝虽身具帝皇龙气,威武凛凛,终究人到中年,
青春不再。大皇子夏长烨在皇帝身边显得就相当阴翳怪气,相较之下,纯真无邪,
富有朝气的三皇子夏长杰就成了众女爱护调笑的最佳对象。
然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即便众美环绕,夏长杰依旧没有大起玩心。
在见当时还是一名小小的医官的月朦胧之后,年幼的夏长杰心中便生出一股前所
未有的奇异情感。
待年长几岁后,他才知道,那股情感是男女之爱。
而月朦胧显然和其余同门一样,对这赤心玲珑的小皇子相当喜爱,是以每每
夏长杰寻她,她都会不厌其烦地陪着他的无趣行径。
最初时,他发了疯地想念那优雅灵动的女医官。许是身在皇家,自幼养尊处
优,习惯了所想即得,是以在十岁生辰之时,他便很莽撞地去求父皇,和婵宫玉
阙联为姻亲,将月朦胧许给自己,却很罕见地见到父皇对自己大发雷霆,叫他心
死口灭,休再提起。他只好将这少年懵懂的情感压在心里。
在十五岁生辰那天,父皇将他一人召至书房,畅谈了一夜。他这才知道当初
父皇带自己和大哥上琼月岛,本是奔着求娶那惊艳无双的婵宫月神去的。谁知遭
到月神婉拒之后,父兄多余地耍了个小聪明,假称得到侠罡下落,诱得月神一人
出岛,欲在海上孤立无援之时,以众欺寡,逼迫月神就范。
「那是为父此生一大昏招。」父皇与他谈起时叹道。
船上发生了什么,父皇未再细讲。但可以想见,父兄的处境并不好过,因为
结果就是,北旸天朝求亲队伍狼狈而归,与婵宫六年未再有交集。
而当他问起,侠罡是何人,月神又为何会为了他孤身犯险之时,父皇脸色由
悲悔转为阴沉,接着又忽地冷笑一声,其中含着藏不住的嫉恨,便再也没有下文。
是以夏长杰后来再未提起求娶月朦胧一事,但侠罡与姮凤的故事却在某种程
度上引起了他的兴趣,是以此次与兄长出行时不断问及。
但那些好奇心,都在听说月朦胧即将嫁入云落剑池之后,变得无足轻重。他
原本打算登岛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月朦胧一解相思。而如今却变得有些情怯,
连溜出来都想着避开婵宫门人,不愿与月朦胧碰巧撞上。他怕会控制不了自己,
会朝着那待嫁的心上人倾诉相思。
堂堂北旸天朝三皇子,自幼承习君子正道的儒门高足,却堂而皇之地调戏他
人妇,太辱斯文!
可现在呢?
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那呻吟声带着倦意,似秋风狂卷落叶一般飘扬无依,那肉体相撞的声音犹如
巨浪拍岸,其声沛然,其势凶猛,而脆弱的精美礁石则一触即碎,丝毫没有抵抗
之力。
他又看到了什么?
那赤裸的、如雪般散发着野性诱惑力的胴体,正岔开着两条紧致的美腿,骑
坐在另一具高大健硕的,充满着阳刚之力的身体上,一上一下地缓慢动着,胯下
阴私处随着套弄的节奏隐现着一根怒立的巨根,每套弄进去一下,那原本淡粉色
的玄圃就会因肿胀充血而变得血红,待退出时,又恢复成淡色。
红粉交织的阴穴,映衬着那早已沉溺于销魂爱欲中的红粉佳人。
他感受到了什么?
体内气血如真火一般沸腾爆燃,一部分原因自然是眼前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年轻男女的销魂交媾,是天下无双的催情药,任凭正道君子都抵挡不得。但更大
的原因,在于眼前男女的各自身份。
「皇兄……月姐姐……」夏长杰呢喃着,声若游丝。
但这绝非因为体弱气虚,相反,他虽修习君子之道,却非孱弱书生。他与夏
长烨同样师承拳宗传人魏无悔,练得一身武功,加之他年轻气盛,体魄犹在兄长
之上。
但此时的他,却更觉得自己弱小。
心上人就在眼前与自己最敬爱的皇兄纵情交欢,口中娇喘声不断,俏脸泛着
一阵阵的潮红,花房蜜洞被足量撑满,神情迷离,淫糜万分,丝毫不见往日优雅
知性。
夏长杰双手抓着窗框,手背青筋暴起,目眦欲裂,一口坚牙磨得咯咯作响。
他此时心中别无他念,只有不断地质问。
为什么?
为什么清雅可人的月姐姐会在婚前与人通奸?
为什么皇兄明知道自己心属月朦胧,却要做出这等罔顾兄弟情谊和江湖道义
之事?
为什么,在里面的人,不是自己?
此念一出,夏长杰都吓了一跳,但此时的他再没有如往常三省吾身那般冷静,
爱慕之人与自小敬仰的皇兄,两人完美形象就在眼前一朝尽毁,彻底摧毁了他年
少未坚的心智。心中的邪念一经出头,已然迅速滋长,一发不可收拾。
他捏起拳头,放到嘴边狠狠咬了两口,直咬出鲜血来,才拂袖而去。
他双目通红,心中充斥愤怒、哀伤、和无尽燃烧奔腾的火焰。
是仇恨的怒火,更是欲望的邪火。
而此时房内淫戏也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关头,月朦胧整个人几乎都已经挂在了
夏长烨身上,一双玉臂勾着夏长烨的脖子,身下的套弄抽插愈加快速,口中已难
出一口大气。夏长烨显然也到了强弩之末,抱紧月朦胧的娇躯往床上一丢,自己
翻身压上,扛起她的一条美腿,开始了最后的疯狂抽送!
「呜呜呜!」月朦胧抿紧了嘴,发出畅快的闷声,她无力地将一只手伸向背
后,欲借些气力,好承受这最后的冲击,谁知夏长烨一把抓住了她伸来的手腕,
以力送力,成半骑之姿,开始狂插猛送!
「哦哦哦,啊!」月朦胧被这一顿猛攻杀得心神飞天,瞬间来到高潮。「殿
下,来……来了……」
夏长烨喘着粗气,犹然不肯放过她,邪笑道:「谁来了?」
「奴……妾身……胧儿要来了!求殿下怜惜!」
「哈!」夏长烨长笑一声,用力地猛送了最后几十下,最后一记重肏,直顶
到花心最深处,与那子房来了个最亲密接触,随即马眼张开,滚烫的精华喷薄而
出,尽数浇在子房上,灌满了整个阴穴后,还有一大部分顺着巨根与花穴处,那
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缝隙中缓缓溢出,令本就湿濡的下阴更添泛滥,就连床单都被
浸湿了一大片。
「啊!」月朦胧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随即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半闭着
眼,唇边仍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云收雨歇。夏长烨毫不怜惜地将巨根一下拔出,发出「啵」的一声清脆声响。
他伸手轻抚了几下美人光滑的背,便翻身坐起,开始穿戴衣物。
「殿下要回去了吗?」
一双玉臂自后绕到颈前,缠绕住了他。更有两团又大又软的美物紧贴在他健
硕的脊背上,耳边飘扬着几缕长发,随风而动,配上那耳旁轻语,挠得他身痒,
心更痒。
但他终非渴色之人,将两条玉臂分开,他转身看着那脸上春色未褪的美人,
淡笑道:「怎么,知道舍不得我了?」
月朦胧俏脸又是一红,忙将手抽回,眼眉低垂道:「殿下,朦胧对陆扬哥寸
心未改,我……我注定……」
「你注定是陆家妇,而等嫁入陆家后便不再见我,这些话你没说腻,本殿下
都听腻了。」夏长烨摆摆手道。
月朦胧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殿下,今日一别后,便听不到了。」
夏长烨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即便是这些时日夜
夜笙歌,将她肏得高潮迭起,顺从服帖,但他似乎从未走入她的内心,更遑论征
服这看似软弱的医女。
夏长烨的眼中带着阴郁,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当真不再见我?」
月朦胧感受到了他目光中蕴藏的杀气,她抬眸看去,眼中带着一丝眷恋,却
犹存九分决绝:「朦胧今生无缘伴龙,只有敬请殿下期待来生。」
「唰!」话甫落,夏长烨探出手,以迅雷之势,掐住了月朦胧的脖子,虽一
语未发,用意却相当明确。
要做死的陆家妇,还是活的太子奴?
月朦胧任由他的五指逐渐发力,却始终不改其口,随着呼吸逐渐被断,她的
眼中终于淌下了两行热泪,满脸写着「诀别」二字。
夏长烨轻轻松开了手,脸上有些难以置信。很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又败
了一次。
他有些懊丧地拾起衣服,顾自走出房门,再未回头。就在他走出去没几步,
便听见了屋内传来的阵阵哭泣声。
夏长烨「啧」了一声,脸上充斥着鄙夷与不甘心。
娘的,这婵宫玉阙,怎么尽出这么些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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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杰疾步离开,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已来到琼月岛的海岸
边,他望着那辽远碧海,胸中一腔愤懑无处发泄,于是突然放开腿跑了起来,海
水冰凉,浸透他的下半身,但他却丝毫不感寒冷。远处天空乌云蔽日,昭示着风
雨欲来。他索性在海水打了个滚,湿透了全身。既而赫然起身,仰天大吼:「啊!」
痛快地发泄了一番,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他坐到了一旁的一块礁石上,垂
着头回忆今日所见。
有水留到了嘴里,很咸,咸得发苦,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
心中如针扎,如锤捣。
他蜷起了身子,将头埋进胸口,痛苦地呜咽起来。他不断地拿衣袖擦着脸,
然而泪水却是越擦越多,更加上刚才在海水里打滚,一身华服尽数被浸湿。
当他将手抬起来,欲再抹一把泪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左袖子上的一个缝合口。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随皇兄出发的前一天,那个人将一个莫名其妙的锦囊交
予他,吩咐他此去若遇变故,便拆开一观。
他不喜欢那个人。
他觉得那人是个十足的阴谋家,打小就没有血泪的阴诡策士。可父皇偏偏指
名他做太子太师,大哥也尊他有加,与他交流甚多。
所以对于那封锦囊,他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但那个人再三请求,令他不胜
其烦,才答应自己会随身携带,但不一定会用到。
那人笑笑:「殿下能用得着的。」
他早料到了自己今日之处境么?
夏长杰犹豫之间,才惊觉自己已打湿了衣袖,他慌忙扯开那缝合口,将锦囊
取出来。锦囊也已经湿了一半,他顾不得多想,便将锦囊拆开,取出信纸来。
还好,信虽湿了,字却未曾模糊,清晰可见。
但他随便瞥了一眼后,便被信上所书内容牢牢抓住了眼球。
风浪逐渐加大,远处的乌云终于飘到了眼前,冷雨淅淅沥沥落下,与海浪声
交织和鸣,恰似天地在预示此间将来的变故。
信中所书不长,但夏长杰读了很久。
再抬头时,他已恢复了平静,眼中炙热的光芒已渐渐消去,他站起身,仰起
头,全盘接受着冷雨的洗礼。
末了,他睁开眼睛,运起轻功,一个闪身进了那茂密的丛林,霎时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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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随手整理了一番,夏长烨闷闷不乐地朝港口走去,途中遇上一名前来
寻他的贴身侍从,原名王元,后得夏长烨赐名,改唤望月。乃是自幼陪在他身边
的伴读。
望月身形矮胖,头发稀少,圆嘟嘟的脸上嵌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他快步赶
上来,蹲下身气喘吁吁地道:「殿下,您不是说今日出发回京吗?船队在港口等
了一个时辰了。」
若在平时,夏长烨定要调笑一句「我又没说什么时辰启程」,但此时的他方
经挫败,心中烦闷,只是点了点头,闷声道:「那走吧。」
「哦,哦……」望月看着郁郁寡欢的夏长烨,有些惊奇,他伴着太子这许多
年,还是第二次看见他这副模样。上一次,还要追溯到六年前了。
是了,同样是在离开琼月岛回程的时候。
他满脸好奇地回头打量着这座仙意缭绕,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婵宫,暗自
嘀咕道:「一堆吃不到的酸葡萄而已,有什么好为之值得难过的?纳闷!」
港口边十数艘大小船只早已等候多时,夏长烨缓步走到码头边,抬眸望向那
一眼千里,无边无际的海平面,海风吹在身上,略感刺骨,却正好衬合此时心境。
望月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夏长烨轻轻地摇头,道:「无事,开船吧。」
望月回禀道:「太子殿下,三殿下还没回来呢。」
夏长烨皱了皱眉头,看向望月:「昨晚我不是遣人去知会他,今日启程返京
吗?他虽贪玩,应不至如此。」
望月苦笑道:「按理说该是的,可我今早已遣所有人找了几圈了,都不见三
殿下人影,这,简直就像是,他故意躲起来,不肯跟咱们回去似的。」
望月的一句话提醒了夏长烨,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半晌后,他似是想通
了什么,蹙眉尽展,眼中逐渐放光,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哈!」他大笑了一声,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激动,写着一副「原来如此」的
模样。
「殿下?怎么了?」望月看着自家殿下一会苦闷,一会脸上又恢复神采,颇
觉奇怪,探声问道。
夏长烨回身看了他一眼,略一思索,吩咐道:「取纸笔来。」
「是。」
「月神亲启。前日得月神千金一诺,便即归京复旨,以成两家和睦,共抗邪
魔为重也。然舍弟年幼,顽劣难驯,恋栈仙境不愿共离,以致启程之日遍寻无踪。
时日紧刻,不容有误,遂以长杰之身交托婵宫。舍弟纯真,赤心待人,众仙慈爱,
料必宠之护之,不使有失矣。待其心性趋稳,定亲往接回。夏长烨拜谢。」
望月在一旁看着夏长烨写下这托付书信,惊讶万分,问道:「殿下,为何要
将三殿下寄住在此地,陛下不会怪罪吗?」
「不懂就别多问。」夏长烨淡淡道。
「是。」
「取我印信来。」夏长烨伸手道。
望月从一个包装精致的锦盒里取出一方半手掌大的镶金印信,恭敬地递给他。
夏长烨盖完后,将印信又递给望月,随口嘱咐道:「印信像是磨损了不少,回京
后记得去登记入册,重新刻一方来。」
「是。」
包好了信封,夏长烨交给望月,嘱咐道:「遣人送去主殿,交予月神。另外,
再挑几名可靠的侍从在这里陪着三殿下。记着,要武功高些,机灵点的。」
望月满肚子疑惑,但也只能照办。
十几艘船舰破开海浪,浩浩荡荡起锚回航。夏长烨站在船头,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