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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鹤两指一绞衣袖口,绣样皆褶皱,吸一口带着雨气的空气,胸腔里充斥着丝缕凉意,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男子端坐,眸里藏着星子,却只让沈知鹤觉得心惊。
“孟夫人这是怕我?”
他扫了扫方才在外头被飘来雨丝落下的肩,水湿在青白的衣袍上格外明显,男子开腔,带着笑,续道:
“一别数月,孟夫人容颜愈发倾国了。”
沈知鹤后退两步,知道背脊抵着灰白的墙才作罢,她一字一顿咬得清晰:
“景和公子,明人不说暗话。”
眼前人却嗤笑一声,掀起眼皮子望她,敛了眉峰三分狠:“多谢沈相仁慈,饶我一条贱命。”
沈知鹤修指微屈,不语。
“可我府中十数人口,却被盗贼屠了个干净。”景和薄唇抿线,细细压着字句,眸深似渊,“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盗贼,只屠满门,不劫财银呢?”
“……此事我并不知情。”沈知鹤喉咙一噎,敛了眉梢,垂眸。
景和唇齿翕合,敛笑肃然,嗤色尽露于面上:“你当然不知,你什么都不知。”
外头雨落得愈发得大了,泼天的雨水不住地砸在兰若寺的青砖石板上,飒飒声响,时而还夹裹几声雷动,耀得禅房内的二人眼前一白。
“景和公子,为何会在兰若寺内?”
沈知鹤终是开口,凝睇于景和面容,双眸藏着潋滟色,顺着瞳孔在内荡起涟漪。
景和长睫颤颤,挡得眼底神色晦暗,他并未束发,如瀑墨发随意披散,衬得他肤色比女娇郎还白:
“孟夫人家财万贯,可我等小民,是要为三餐温饱奔碌的。”
他眉眼虽温润却处处透着冷意,莹白如玉的脸庞不见一丝血色,见沈知鹤不语,景和顿了顿,复又添了句:
“兰若寺新住持高价聘画师为寺内修补旧画,鄙人虽才疏学浅,但也幸得住持青眼。”
禅房内墙上那倒挂着的小叶檀菩提流香散着丝丝气味,入了沈知鹤鼻尖,她举帕掩去,心尖一定:
“若只是为财,你这番举动见我又是为何?”
景和鸦青色的睫羽扑扇,片刻,两瓣唇一扯,扯出抹笑,望着眼前人:“孟夫人聪慧。”
沈知鹤眸色不动。
对视半响,景和率先垂下眼眸,两指并拢,从怀里抽出那张殷红的小纸,是熟稔的朱签墨字。
他将签文放至案上,指尖在其上敲了敲,意味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