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转过身去,脚下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开了。
(是刀姬吗?……不对,她有配了刀来着,那就是鞘之主了,鞘之主难不成都是美少女剑士,还是金发双马尾这种属性……)
支仓冬夜有些吐槽无能。
“支仓,你没事吧?”
杜若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的还真不巧。”
支仓冬夜在心底微微咂舌,他没想到杜若优人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而且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
果不其然,杜若优人的身影出现在门,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几个穿着西服的人影。
“新岛署长,这件事情非常的恶劣,你们分署的警务人员,怎么能够在公开场合直接抓人,而且抓的还是我们的人……”
“这个,我想这一定是误会,杜若先生,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其他原因,我不认为我们警署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进入门内的杜若优人的目光锋利如刀,他进来之前是带着怒气的,不过看到审讯室一片狼籍的景象,也是惊讶地合不拢嘴。
支仓冬夜则是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幕之内的满嘴好牙,暗道一声“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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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分署的会议室。
本来之前态度还些软的分署署长态度也变得硬气起来。
“杜若先生,这次你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吧!”
——新宿警署是个常态下拥有六百人的地区重点警署,其中包含两百多民制服警官。警署分有七个课,分别是警务、会计、警备、防范、刑事、交通、警逻。日本的警察通常什么事情都要管,算是全能警察,有分工,但是没有身份差异,你在哪个课,就干什么事。
至于分局警署的新岛署长,头衔是警视正级别。按道理说,应该足够有底气面对咄咄逼人的杜若优人,但是打从见面以来,他就不免有些低声下气。
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新岛署长感到自己有了口实了,也挺直脊背,目光炯炯有神看向杜若优人。
“交待?什么交待?”
杜若眨了眨眼,他露出了宛如公务员般的标致性微笑。
“新岛署长的话我有些听不懂啊?你说的交待,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若先生,你们这祸津物对策局的‘员工’,可是打伤了我们署里的三位刑事,一位是警部补,还有两位巡查部长,这事,有点不太好解决啊。”
新岛署长盯着杜若优人,眼神里有些复杂。
……可以的话,他是不愿意与杜若优人发生冲突,毕竟对方是内阁府的“红人”,背后代表着内阁官房长官以及永田町、霞关(这两处地点是日本行政机关中心)的那些大人物,按道理来说,得罪他们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只不过,警察官僚系统本身较为复杂,在法律上是内阁府的外局,属于由国家公安委员会为顶点,向下采取垂直管理的庞大机构。
但是组织从成立以来,盘根错结,加上派系之间又有纷争和媾和,实质上与内阁府新成立的“祸津物对策局”有所冲突。
哪怕新岛本人再怎么不想得罪人,想要和稀泥,那也适当的表达出强硬的态度,更何况他要是什么话也不说,事后要怎么安抚底下的人。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杜若优人板起脸来:“新岛署长真的不清楚自己下属有刑讯逼供的迹象吗?支仓,要不要给新岛署长来一段录音。”
支仓冬夜听到了杜若优人的话,直接开启了手机上的录音。
‘抓你,是来自上级的命令。’
‘上级的命令?我可不记得日本警察有这样的权利,只要有了上级命令,就能毫无任何理由随便在街上抓人。’
‘给我闭嘴,没有必要对你这样的嫌疑犯进行说明,你这种小鬼没有批评法律的资格。’
他开始不断的重复“抓你,是来自上级的命令”这句话,当这段来自幕之内吉重的声音不断在会议室里回响起来时,新岛署长的脸色一下子变绿了。
“新岛署长,我想请问一下。”
此时的杜若优人表情和声音都非常柔和,但是压迫力愈发上升。
“难不成这事是你暗中下达的指令吗?”
“胡、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猛地看向会议桌上,不少本来都有些义愤填膺新宿分署的手下人都有些诧异。
“你们可不要相信幕之内的话,本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新岛署长的语气一下子焦躁起来,额头上也流下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