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给他的只是表皮,给她的却是我真正拥有的一切。”
“既如此...”“我若还活着,就会帮你看着点,我若追随他而去,他也会替你看着她的,无需担心。”
“很好...”“小子,很长很长的以后,就都要靠你了,你可得撑住啊!”
温子念身上披挂甲胄之后,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悲意,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自心底消失不见,恍惚间耳旁响起的呢喃,让他疑惑万分。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只是注定不会有人回答,或许要走很久很久的路,过去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才会得知今日,有人送别,有人告别。
有人独自一人,站在虚无寂寥之间,无声流泪。
林曦也不会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站在山巅呼唤的时候,有一个身着碧色长衫,一头如瀑青丝披在身后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面色沧桑,眼神疲倦,但机器温柔,他看着这个无尽岁月之后的传人,轻声道。
“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那碧色长衫的男子,整个身影便化作漫天光粒消失不见,而那山大开的玄门,也随着男子身影的消失,悄然紧闭,大门之上流转的气机与光华,渐渐暗淡,直至消失在虚无之中。
林曦心神也回到了肉身之中,心中莫名就难过了起来,于是她心中轻声道:“你好,你还在吗?”
同样,再也不会有人似春风暖阳般的声音,说出那声“你来了。”
久久未曾听见动静的林曦,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原来真的有,遇见就是永远啊。
温子念借着身躯中汹涌的力量,狠狠一剑劈下。一挂三色长虹,将山谷空地卷起的大风从中劈开,驾驭风气盘旋在空中的异兽飞廉便如下饺子一般,纷纷坠落在地。
温子念这才得以抽空看着披挂在身的甲胄,回头看着满脸泪花的林曦,满脸不可思议之色,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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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林曦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
温子念挠了挠头。
果然还是读书少,没听说过谁家的甲胄披在身上,三魂之上也有一摸一样的甲胄披挂在身,立身玄门之中,如何浩荡的气机,汹涌的海浪,都变得温顺无比。
这样的话....
来来来,让老子砍到你们服!
当温子念感受到身体内盘踞着一股浩瀚而又温顺的力量,脆弱的元神一下子变得坚不可摧,心中顿时豪气万丈,顺带着吐槽一句。
“穷酸秀才破书生,小爷再也不求你了!”
兴奋得无以复加的温子念便朝着悬崖底下挣扎起身,想要再次卷起风沙冲杀的异兽飞廉扑了过去,大喊大叫。
“哇哈哈哈哈,来来来,让老子看看你们,究竟有多耐砍!”
死死举起铁盾的士兵,躲在其后瑟瑟发抖的人们,闻言顺着盾牌之中的缝隙,看了过去。
那青衣少年提着一柄褐色的木剑,自悬崖之上跃下,重重砸在地上,兴奋得大吼大叫,朝着兽群便冲了过去,一剑又一剑。
失去风沙加持的异兽便在这剑光阵阵中,纷纷倒飞出去,结结实实摔在四周坚硬的石头、悬崖之畔,砸的哀嚎,久久未见起身。
就算有极少能挣扎起身的异兽,此刻也不像前不久那般,一个鲤鱼打滚便又扑杀过去。
它们重要知道疼痛和害怕,终于有了几分退缩之意。
莫真见状,当即说道:“走,我们也去帮忙!”
说完,莫真将符石中倾泻的气流自铁盾之中收回,转而灌溉进士兵以及刑徒百姓手中的长矛大刀之中。
众人看着手中渐渐泛起光泽的武器,眼神一片火热,便将盾牌扔下,大吼一声:“众将士!”
“呼哈!”
“杀!”
士兵们大吼,刑徒与百姓见状,握紧手中染满同僚鲜血的长矛大刀,同样一手怒吼,随着士兵们便杀了出去!身后的手中并无武器的人们,将视线投入了手中敲凿石壁的工具,高呼。
“走,我们也去,将这群野兽,撵出山谷!杀呀——”
“杀!”
莫真见状,伸手指向众人手中的工具,一挂瀑布自符石之中涌出,灌注在平平无奇的特质工具之中。
众人分神视之,心中残存的几许担忧和恐惧,便在顷刻间化作乌有。
咱也可以当一回神仙老爷!
霎时间,万古之前曾与神明并肩而行的异兽飞廉,便在此刻,在这些凡人手中的铁器之下,节节败退。昔日从不曾被铁骑划破的皮毛,却在今日变得不堪一击。
不多时,长矛大刀上同僚的鲜血,便被存活的众人以兽血洗得干净。这一刻的刑徒或者百姓,都成了一个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一刀一矛必能带走异兽身上的献血或着皮毛。
山谷外陷入胶着的须广等人,眼看着众人将异兽飞廉杀得丢盔弃甲,眼看着便要在他们之前结束战争,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兄弟们,手脚麻溜点,快点解决战斗,今日要是不能将这些畜生留下一些,你们好意思回去面见公子和这些人?”
“嗷,不行不行,杀啊!”
众人身上雪白的甲胄,光芒渐渐强盛了起来,互相之间有丝丝缕缕的雾气将彼此牵连。
恍惚间,似有一白衣神人,化身万千站在山谷之中,看着满天兽影,眼中满是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