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日的娇阳内,她穿着粉白色的旗袍,站在文录书堂的大树后头,一边偷看自己,一边弯眼大笑。生机勃勃,就像春日傲然盛放的迎春花。
那一双含笑的月牙眼睛,和此时这双倔强又孤独的眼相互重叠,让沉玉心底抽疼,弥漫出他全然陌生的情愫。
他看向窗外,不想再看她。生硬道:“自然。”
许是思绪太过混乱,沉玉想握起茶盏喝水,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沾湿了他的衣摆。
见状,江秋曼一眼不眨看着他半晌。然后,慢慢跪在地上,用衣袖仔细擦拭着染湿的地方,小心翼翼。
真的就像是一条狗。
不知怎的,房内的空气沉闷得让沉玉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后退两步,然后仓皇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而房内的江秋曼,却报复得逞似地讥嘲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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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沉玉又去寻锦春,吩咐她:“秋曼腹中有孕,两月有余,请务必好好照顾夫人。”
锦春掩在袖下的手捏紧,面上却笑得欢喜:“姨太太都怀孕了啊,真是太好了。”
说话间,她一边朝着江秋曼的院子走去,一边侧头对沉玉道:“少爷尽管去忙,奴婢会好好照顾姨太太。”
锦春进了江秋曼的院子,一副欢喜的模样,说道:“姨太太有孕了,真是太好了。否则的话……”
眼下,江秋曼正在刺绣一朵兰花,打算给自己再做几幅帕子。这几日一直都是锦春照顾她,她倒也慢慢习惯了。闻言,十分疑惑:“否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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