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又问道，“公式记了吗。”

姜大小姐下意识捂住了桌面上的数学书，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我昨晚记了的，就，就是没记住。”

少年尾音上扬，“嗯？”

姜窈苦皱着脸。

她昨晚真的记了。

就是看着看着渐渐犯困，然后，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了床。

倒头就睡。

当时才八点多。

所以今天早上她五点多就醒了，索性就直接起来洗漱，还把苗姨吓了一跳。

原本想来教室里临时记一记。

好家伙。

没想到严郅也是来这么早的！

把挡住数学书的手移开，小姑娘拧巴着精致的五官，说，“太绕了嘛，就...正弦余弦还有正切分不清。”

严郅敛眸，从抽屉里扯出一本草稿本。

摊开在小姑娘的桌面。

“把函数图像画出来。”

“35页和39页。”

姜窈抬头，严郅还未坐下她只能仰视。

少年背脊挺直，即使是随意站着也有一股如松的坚韧。

片刻。

她收回视线。

找到严郅所说的页数，果然看到了弯弯曲曲的函数图像。

将摊在桌子上的草稿本，往身前扯了扯，就开始照着画。

与此同时。

头顶转来少年清冽如泉的嗓音，“函数图像的周期，先是一个波峰然后一个波谷，以此类推....”

严郅连书都没看。

姜窈画到哪，他干净的声音就紧跟着解释，语调舒缓。

“好神奇呀！”

姜大小姐茅塞顿开。

原来是这样的！

严郅：“理解了就不难，不用死记硬背。”

姜大小姐疯狂点头。

突然扭过身子，盯着少年，澄澈的鹿眸里装满了小星星。

竖起大拇指张口就夸，“你也太聪明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