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那个谁不也是你高中同学?你今天见到他了?”
沈星汝:“见到了。”
向晚晚的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说:“快说说,什么情形,什么情绪?”
沈星汝笑道:“没你想的那么戏剧性。”
向晚晚:“可是按照上一次你去他家的情况,你再见他多尴尬啊。或者他跟你解释了?”
沈星汝:“没有。”
向晚晚:“那是?”
沈星汝:“我们只是平心静气地说了两句话。如果要认真的话,可能需要跨越很多东西。”
向晚晚:“比如?”
沈星汝:“他希望我不去担任修远的辩护律师,远离那个案子。”
向晚晚:“他这是逼你在新欢和旧爱中做选择啊!”
沈星汝:“或许是吧。”
向晚晚:“那你怎么想的?你打算放弃学长的那个案子吗?其实交给秦牧也是一样的,他肯定会尽心的。”
沈星汝:“他在我心里那么久,已经不仅仅是爱情,他早就变成了我人生的一部分。”
向晚晚:“那到时候你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一定会跟检方的专家证人在法庭上交锋的。”
沈星汝:“所以,我答应他会认真想一想,应该何去何从。”
向晚晚:“好难啊!如果换了是我,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星汝笑道:“你现在有苏靖敖了,不用想这么多。”
向晚晚看了看身边的苏靖敖,笑着说:“他是真的对我很好。星星,你那么好那么好,你一定会特别特别幸福的,比我还要幸福。”
沈星汝走向她房间的阳台,突然想起江淹“烟光拂夜色,华舟荡秋风”的句子来。
她眼前越发朦胧,对向晚晚说:“晚晚,我想不了那么久,那么远。前路漫漫,我只能一个关口一个关口地过。希望新的一年,这个世界会好一点。”
向晚晚胸有成竹地说:“一定会的,我们会开辟一番新天地!”
可惜,新年的祝福终究只是祝福。
新的一年并没有好一点,而是一开年就惨不忍睹。
苏靖敖和向晚晚在箱根泡了两天温泉之后,搭乘新干线去往关西玩了一圈。
大阪有点像成都,那里的人似乎都活得很自在安逸。
京都有点像西安,古老的都城,四处都是穿着和服照相的人。
苏靖敖给向晚晚买了一身和服,留作纪念。
而他们在日本旅行的间隙,也时时关注着国内的疫情变化,看着确诊、死亡数字节节攀升,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苏靖敖和向晚晚回到北京后不久,疫情就在全国范围内爆发。
北京出台了外地人员入京需要居家隔离十四天的政策。
各级政府、企事业单位都延长了过年休假时间。
随后是越来越严格的小区管理政策,出入都需要出示临时通行证。
这个冬天前所未有的萧条。
各行各业,基本都停摆。
除了医院的医生护士加班加点,忙得昏天黑地以外,所有人都尽量不出门,在家里躲避疫情。
餐厅通通歇业,开门无期。
大街上再也见不到不戴口罩的人了。
苏靖敖的假期也被一延再延,最后变成了远程办公。
向晚晚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次突发的疫情可以让她和苏靖敖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处。
而且由于社区管理制度十分严格,苏靖敖甚至不能去他爸妈家里探望,只能每天同向晚晚一起住在他们的小公寓中。
居家自我隔离的日子,虽然也有恐慌,但更多的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