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敖看着像是很有兴致,逛完一层就直接走楼梯到第二层。
向晚晚已经快要抓狂了,爬楼梯真的好累啊,她又不好直接跟苏靖敖说:“我累得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于是只能默默忍受……
到后来,向晚晚简直要闭着眼睛数楼梯了。
走到最高一层,向晚晚才知道最顶层是没有教室的,楼梯的尽头是个十几平米大小的空间,靠着墙摆着一个沙发。
“哎?”向晚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东张西望。
“你不知道么?”话音未落,苏靖敖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不累么?歇会儿。”
向晚晚默默坐在他身边,说:“我从来没来过啊,上课的时候好像只去过二三楼吧。”
苏靖敖悄悄靠近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触碰到了她颈间的肌肤。
紧张,又抑制不住地心痒难耐。
“哦,我以为你知道呢。”
“真的不知道啊,再说,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啊。”
向晚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到她整个人都被苏靖敖笼罩住。
苏靖敖将她抱得更紧,说:“你在发抖,我抱着你让你心动了?”
呼吸急促,脸颊发烫。
她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热切的心。
在向晚晚无数次地想要忘记苏靖敖的那些岁月里,她无数次地梦见那一次他们在阁楼上的拥吻。
黑暗无边,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一丝路灯的微光。
她像是山野中惊慌奔跑的小兽,毫无意外地跌入爱的圈套。
无数次,她想烧毁所有的记忆,让梦境透明。
可是她分明地记得那个夜晚的天气,室内的温度,柔和的触感。
他们的心跳踏着轰鸣的节奏,好像把整栋楼都震得摇摇欲坠。
向晚晚曾经以为苏靖敖只是拿她当一个小孩子,他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的人,应该喜欢那种长卷发的姑娘,硕大的耳环在头发里闪啊闪,穿着高跟鞋也走得四平八稳。
但是她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又会忍不住想,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终究会看住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谁又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天天对着这样的一双眉眼。
她真的很想把它们永远收藏起来,永远不让别的女人见到。
曾经很多人问过向晚晚,北京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对着话筒一遍遍重复事先安排好的固定答案。
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对着心里的苏靖敖再说一遍:“北京,对于我最大的意义就是,我在这里,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