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仙苦笑一声说道:“对师尊来说,死在你手里才是最好的结局,或许在突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多言,闭上了眼睛恢复起消耗殆尽的仙元。
一路飞驰,当太阳在东山上露出一角的时候,天门到了。
红日初升,太阳光照耀在骆城城头之上,显得这座城愈发宏伟。
骆仙看着这座刚刚离开不过几个时辰的巨城,苦笑一声,纵身从火麒麟的背上跳了下去。
朝前走了几步,正看见独自一人站立在城头之上的笑三笑。
笑三笑抱着膀子,看样子是仔细梳洗了番,领下三分的胡须都修整得一丝不苟。
“女娃娃老头子我要的红泥小炉你可带来了?”
骆仙身后王长空慢慢从火麒麟背上下来,笑吟吟的说道:“红泥小炉没带来,本座的命却是带来了,你自可来取。”
一年前王长空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来风云世界,到底要干些什么?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
十多个月前,他第一次初现在世人面前,代替雄霸去往拜剑山庄,他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来风云世界,到底要干些什么?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领略风云世界的的风土人情。
六个月前,他第三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忘记自己来自于洪荒的身份,就以帝上公子的角度来经历风云世界。
数天前,他第四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
道心的成长已经了一个循环,如今只剩下最初最单纯的目的。
现在,就让我最后一次以风云世界的帝上公子,来了结这盘棋局吧。
他抖了抖袍袖,火麒麟乖巧的俯下身子,宽阔的脊背硕大的头颅就像是条宽敞的道路一般。
王长空慢慢的走了下去,眼神平淡的看着高墙之上的那人。
雄霸一声高呼道:“列阵。”
唰!
不论是巅峰强者还是超级高手,都在这一瞬间飞速的列成了一个玄奥的战阵,虎视耽耽地看看着城头。
笑三笑沉默了片刻,突然抚掌大笑道:“好好好生好。”
伴随着他的笑声城中异象突起。
嗖嗖嗖!
无数身影跃上城头,一个个气势俨然仅限强者风范。
一看光是巅峰境界的强者就有不下五十之数!
要知道即便是算加上当初帝释天输给王长空的那些巅峰强者,天下会一方也不过就是十七八位的样子。
世人都以为天下所有的巅峰强者都聚集在了天下会中,谁能想到在在这骆城的一隅之地,竟还隐藏着这么多人,更别提在那些巅峰强者的周围还聚集着不知多少的超级强者!
这个消息放出去,天下必定哗然!
天下会一方的人,都是满脸兴奋,对于他们来说,一场畅淋漓的战斗,足以弥补一切,哪怕是死也要先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断浪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尽显疯狂之意。
他指着最前方一个气势强悍的巅峰老者道:“那厮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
聂风嗤笑一声道:“一个巅峰后期,岂能让你占了便宜,别忘了我的修为可是要胜过你的。”
秦霜哈哈大笑道:“我自知实力不如你们,但也想和那厮战上一场,不如等师兄死了你们在续接上。”
“呵~”步惊云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发出一声呻吟,逼格满满。
第一邪皇干咳了几声,悄无声息的拔出剑来,悠悠的说道:“老夫修为又有精进就不劳诸位了。”
猪皇和剑贪见此状对视一眼,都是耸了耸肩膀,表情显得有几分无奈。
唯独剑魔几步走上前去,见王长空和笑三笑眼中再无他人,双脚直接在地上重重的一跺,朝着那唯一个巅峰后期冲杀了上去!
该死!
断浪暗骂一声赶忙飞身上前,生怕自己落的个弱小的对手。
与此同时在场众多巅峰强者集体升空,一时间各色豪光弥漫天际!
战斗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开始了!
只有雄霸站在原地,似乎对一切都没看在眼中。
地面上是超级强者的战场,笑三笑麾下的超级强者皆是跳下城头和天下会一方酣战成一片。
刹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就连骆仙也杀入了人群之中,出手十分的彪悍。
王长空洒然一笑,慢慢走到城侧的台阶下,拾阶而上。
一个不长眼的超级强者被功勋迷惑了心智,竟然不管不顾的朝着王长空冲了上来。
王长空一动不动,只是微笑的看了笑三笑一眼。
笑三笑勃然大怒,无穷吸力自掌心出现。
那超级强者呜哇得怪叫几声,眨眼间就被笑三笑摄入了手心。
掐着那人的脖子笑三笑阴恻恻的说道:“帝上公子也是你能动的?若是你都能伤他,老头子我岂不就是个笑话。”
话意刚落只听得咔吧一声,那人颈骨断裂倒地身亡。
王长空也已经走到了城头上,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张洁白的手巾,轻轻丢给笑三笑。
笑三笑接过手巾,仔仔细细的将手擦干净,他擦得一丝不苟,就连指甲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等他将手巾丢开的时候,还未落地就凭空自燃化为了片片灰烬。
“茶?”
笑三笑问道。
他的语气很平常就像普通百姓在家中待客一般。
王长空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红泥小炉没带,茶自然是不能饮的。”
笑三笑脸上浮现出抹古怪的笑容说道:“听闻在天山之时,你曾与帝释天饮过两次茶?”
王长空淡淡的说道:“泡的茶得不到其中三味,想要煮茶却没有带那红泥小炉,当初帝释天泡的茶难喝至极。”
笑三笑哈哈大笑拍着手说道:“没错,他不懂茶又不会泡茶,自然难喝至极,令日你我就莫要饮茶了。”
他从身后取出来一个小酒坛子来,径直走到了城头中央的一张矮桌前,将酒坛子墩在了上边。
“此酒得自千年之前,万军冲杀之日。”
琥珀色且稍显粘稠的酒液倾斜而下,倒在了两个小小的酒盅里。
笑三笑不去看厮杀声震天的战场一眼,而是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生怕洒出来一点。
“不怕公子笑话,老头子我可是上百年没有饮酒了,当初栖身的那庄子年年欠产,饭食都少的可怜,更别提挤出一粒粮食来酿酒了,这坛子酒就压在老头子我的床下,日日夜夜勾起酒瘾而不得,所愿今日终可饮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