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泽手指晃了晃,挑起我的下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冲他一笑,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温柔与害羞。
一个意料之中的吻迎面而来。
井泽喝了不少,满身酒气。
我压住胃里几乎翻涌的恶心,顺从地迎合着他。
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压抑太久的冲动,井泽竟是少有地不曾克制,一遍一遍唤着我的名字,混乱的呼吸扑在我身上。
耳鬓厮磨间,我悄悄伸手摸了摸枕下那把剪刀。
除了井泽大喇喇放在明正宫的十破,离开韩国以来,我就没有接触过利器。
只有这把剪刀。
不枉我绣了大半个月的花,在所有人都放下戒心的时候,顺利地将这把拆剪丝线的剪刀藏了起来,带到了承泽殿。
我的心里几乎狂笑。
井泽,当初想杀了你都是便宜你。
……
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嚎猛地响起。
我被怒极的井泽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手里还牢牢握着那把尖锐带血的剪刀。
看着井泽疼得满脸扭曲,下身被血染透,我压抑了几个月的忍耐终于爆发,躺在地上仰天长笑。
井泽浑身颤抖,咬着牙面目狰狞又跌跌撞撞地向我冲来。
“贱人!”
又是一个巴掌,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可我的笑根本停不下来,实在是太痛快:“我是贱人又怎样,你是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哈哈!!!!!!!!!
井泽咬牙切齿,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扇在我脸上。
明明嘴里血都扇出来了,可我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我犹记得井泽运筹帷幄的笑,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切尽在掌握。
那个时候不管我怎么恨得咬断牙根,都无可奈何。
而如今,那个无可奈何的人,是他。
井泽颤抖着,明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上却没有了一直以来的从容。
“陛下!陛下!!出事了!!!”
外头突然有个嬷嬷着急的声音响起。
我冷冷一笑,如今那个运筹帷幄的胜利者,是我。
那个嬷嬷几乎连滚带爬,一进来就看到井泽满身是血地骑在我身上,顿时也愣住了。
“说!”井泽恶狠狠一吼,把那个嬷嬷吓得更加语无论次。
“陛陛陛下……小,小皇子……好像,没气了……”
井泽一怔,突然猛地回过头来看我。
我冲他哈哈一笑,嘴里全是血的味道,可我满意得很,语气平淡道:“我说了,我要你断子绝孙,当然一个都不会留。”
井泽脸上的肉都开始气得颤抖,他突然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你!给我!去死!!”
喘不过气,我都能听见自己嘴里的血咕噜噜地冒着。
可是我完全不怕。
我的身体是痛苦的,可我脸上的笑,却是灿烂无比。
我马上就可以见到若凌,和我们的孩子。
而你呢,你是个被阉了的燕王。
就这么活着吧,如果你最终没有因为出血过多而死的话。
我完全不介意。
在井泽当着我的面杀了若凌之后,跪在菩萨面前的那些日子,我心里已经画出了一个复仇的雏形。
既然我有想和若凌一起去死的心,又何必在乎要不要搏这一把。
单车变摩托啊,没什么不划算的。
当时我想的,就是找机会杀了井泽。
可是井泽表面平和,事实却是防着我的。
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到任何利器。
而我和井泽独处的时候,他这样身手的一个男人,我没有武器又怎么可能打得过。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持久战,于是就下定了决心,要慢慢赢取他的信任。
要赢取他的信任,第一步就是给我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明明在若凌死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转头又愿意跟杀夫仇人在一起。
我妹成了我的一个跳板,在她“害”我差点小命不保的时候,是井泽救了我。
当我“幡然醒悟”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那个杀了我丈夫的男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之时,天平就慢慢倾斜了。
井泽生性多疑,我也不着急。
他想看我的表现,我就慢慢演给他看。
通过望荷,我把那些“想说不敢说的话”,都传到了井泽的耳朵里。
而井泽对我态度的慢慢转变,就说明望荷这一步棋,我走得是对的。
等到搬进明正宫,我妹的孩子也顺利交到了我手里。
至于我妹那个孩子,我本来就是打算杀的。
这一点,我倒是自始至终一个想法。
他是井泽的孩子,我想杀了井泽,当然不会还留个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