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解重新将账册拿起,一边看,一边听着程舒谐说话。
程舒谐一把将账册扯下。
“说。”
“外界在传郡主爱慕王爷,在宴席上几次三番耍手段意图吸引王爷的注意力,这事是真的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程舒谐:“……”
几秒后,程舒解终于将思绪从账本中收回:“你刚刚说什么?”
程舒谐:“……”
他就知道。
他哥只要一看账本,就会有这样一个毛病,短时间内很难分辩出对方在说什么,必须又重复两次以上。
“我说,外界在传郡主爱慕王爷,在宴席上几次三番耍手段意图吸引王爷的注意力,这事是真的吗?”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
“那就是假的喽。”
程舒解重新端起那碗已经快凉的汤,端至嘴边,瞥了眼程舒谐。
“你似乎很关心她?”
“青梅竹马,关心一下不可以吗?”
“是么?”程舒解目光意味不明。
突然手一阵痉挛,程舒解手一软,整碗汤汁被打翻,浸湿了衣裳和书桌。
程舒谐眼疾手快将账册搬开,碗跌落在桌子上滚落在地。
“咣当”一声,碗在地上转了几圈,最后停住。
“怎么了?”
程舒解揉了揉痉挛的右手:“没事,手痉挛了。”
随即又看了看倒在衣服和书桌上的汤。
“可惜这汤不能喝了。”
“厨房还有,等下去倒些就是。”程舒谐将账册放到干净的地方。
“嗯。”
“等下我让下人打扫干净,出去谈。”
程舒谐点头。
“喵~”
一只猫闻着味道,窗户边有轻微的声响,不一会儿,一只黑色的猫出现在书房。
“喵~”
黑猫一个跳跃,接近书桌,闻着汤的香味,近乎贪婪。
“王爷,多有得罪,今日此茶肆所有费用一律全免,望王爷郡主玩得开心。”
祁莫点头。
玉茶肆出现得悄无声息,几乎是一瞬间占据了皇城,谁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跟后来居上的望春楼都是京城之中神秘的存在。
玉茶肆从不偏袒任何人,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给客人全免。
此时洛轻鸳并不知道,有关她的传言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之间,她成了众人鄙夷的对象。
逛过茶肆,看过木偶戏,听过说书,吃过晚膳,几人分别,祁莫将洛轻鸳送回,回了王府。
站在房前,祁莫推门动作一顿。
“出来。”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需要本王亲自请么?”
程舒解这才慢悠悠从树上跳下来,他敢发誓,祁莫说的请,绝对不怎么友好。
“王爷真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