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白虎死了之后，白泽两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开口。

直到她看着她打靶子，走过去给她递弹夹的时候，她才开口，问了一句:“萧薇呢？”

少女染满了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身上巨大的悲伤。

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稳住颤抖的手把弹夹装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自然:“白虎出任务去了，不在。”

说这话，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却点了点头，语气仍旧平淡如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字:“哦。”

把飘远的思绪收回来，晃去脑海里的回忆，林玖侧过头去看旁边的少女。

虽然做了伪装，但是少女清冷的气质却很出尘，侧脸仍然很耐看，肌肤白皙如剥了壳般的鸡蛋般吹弹可破，挺翘的琼鼻白得反光，长长的睫毛因为暗色的夜幕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

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平静无比，仿佛是掀不起波澜的一潭湖水，死寂无澜，喜怒哀乐都被她尽数掩去。

“小铭子，不要难过了。”

闻言，少女转过脸来望着她，眉眼终于微弯，她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染上了一丝可察觉的笑意:“我没有难过。”

“萧薇是个很好的人，四号彼岸也是很好的人，我应该高兴。”

少女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被撒上了点点星光，熠熠生辉，像是夹杂了亿万颗星辰般，璀璨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