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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灼将他吻得再也没有反抗的动静之后,便将他松开了,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目光尽是饶有兴味。
她莫名的对他生出了很强烈的兴趣,似乎从初见便有了苗头。
其实棋子人选并非一定是他,也并非一定要是章作嗣的儿子。
她完全可以找别人,给几个赏钱,会很多人乐意,多的是人天天给她赔笑脸,何必非要逼他?
而虞华不一样。
他不在乎钱财。
不在乎权势。
更不在乎所谓的万众瞩目。
他似乎没有在乎的东西。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在乎的,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若说非要有。
大抵就是这条命罢了。
他惜命。
于是她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为什么非要对他下手呢?
姒灼看着虞华,忽而有种他秀色可餐的感觉,她略微审视了一下心中莫名的冲动。
大抵,因为他长得好看?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食色,人之性也。
姒灼带他从戏院离开的时候,虞华加了件白色长袍作外套,也将发随手一束。
而此时外套有些松散,尤其是衣领子乱了,露出一截锁骨。
白皙如玉,引人遐想。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她,眸中似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尾处浮现一丝胭脂般的绯红,透露出几分隐忍和羞赧。
察觉到姒灼在看他。
虞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又着实不能反抗,只好将眸低垂着,不去对视她的眼,减少此时的羞耻与难堪。
他的长发本就是随手一束,此时折腾一番,早已有些散乱,勉强被发带束着的长发松松垮垮的落在枕头上。
姒灼微微俯身,虞华察觉到她的靠近,立刻浑身紧绷,然后却发现,姒灼只是抽走了他发间的那根带。
虞华有些不解,却松了一口气。
而下一秒却惊慌失措地看着姒灼。
“你、你这是做什么?”
虞华的声音带着慌乱的颤音,姒灼抽走的那根发带,绕在了他手腕上,动作之迅速,让他来不及反应。
姒灼的神色却有些漫不经心,便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制作的艺术品。
“不明显么?”
虞华狠狠得一噎,忍不住挣扎,却挣扎不开,只能看下姒灼,似乎是希望她把这根发带解下来。
脸色不知是因为惊慌还是难堪。
绯色越来越浓郁。
他欲言又止了许久,在她再次靠近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不会反抗,你用不着这样……”
姒灼笑了一声。
“你都无法反抗,所以,这跟你会不会反抗没有关系。”
“那你……”
虞华声音一顿,似乎是知道原因,哪难以启齿,有些难堪,哪怕明知道挣脱不开,他还是忍不住扯了扯。
姒灼悠哉悠哉地看着,仿佛在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她不知何时有拿出了那把匕首把玩,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令他心底的羞赧与难堪达到顶点。
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心中已经升起些许悔意。
他怎么就如此轻易地被她说动了,明明前一刻还对她心怀怨怼,她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他把她当救命稻草。
把罪魁祸首当救命稻草。
他觉得自己脑子全是稻草!
可再转念一想,他根本别无选择,这根救命稻草再不靠谱,他也只有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