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叶婉欣一边尾随着清风在后面走着,一边带了好奇的语气问着,“你刚刚在那个侍卫耳畔边,都说了什么,他怎么会如此听从你的话?”
清风回转过头,看向叶婉欣,却是一脸的坦诚,“清风刚刚只是给那个守门的侍卫做了一个雪国皇宫,只有暗卫才会懂得手势,然后说了一句,这是皇上的旨意,所以,他就只能照搬了!”
呃……
叶婉欣瞬间惊在了原地,良久才又接口说着,“清风,虽然我们人在雪国,假传圣旨,可是杀头的第一等大罪?”
“只要娘娘能见到自己的生身母亲,清风什么都不怕!”
我去……
“我怎么感觉,我去见我的母亲,你们几个却是比本妃自己搞得还紧张,若只是为了成全本妃去见一见自己的生身母亲,你们三个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倒不如等水清清真正想见本妃的时候,本妃再来看她也不迟啊?”
清风闻听叶婉欣一番说词,虽然心里也明白,她是在教导自己,不要因为只是她自己的要去见水清清的关心,牵扯到自己的性命之忧,可叶婉欣认为的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对于自己来说,比之任何事情,都尤为重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想必这位就是凌国将军府的叶大小姐,叶婉欣了吧?”
叶婉欣还没训导完清风,却凭空飘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叶婉欣和清风之间,一段极为不越快的对话,抬头,正看到一个浅蓝色和灰色搭配的宫服女人,约莫也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一看就是个经历过阅历的精明之人,站在正堂门口,看着缓缓走来的叶婉欣等人,便一眼认出了叶婉欣的身影。
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小巧而又精致的萝莉面容,那张脸几乎有九分酷似这清水居的雪皇妃,尤其是那双眉清目秀的大大眼眸,一抬眸,就不停地的转动不停,简直是美爆了。
这可是自己在雪国侍奉雪皇妃十三年以来,第一次看见在同样一张绝美的小脸上,看到的另外一种灵动而又吸人眼球的异样表情,这女孩,好美!
还有她身边那个样貌清冷、美艳不可方物的如花白衣美男,二人一个高大清冷,一个小巧灵动,俨然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一对绝配,让人看得直接不舍得移开眼。
这样一对俊男美女,只怕这天底下,也再难找出这样一对了吧?
等等……
夏侯长乐可是我雪国的第一美太子,可眼前这个美男子,似乎并不比自己家的夏侯太子差多少,难道……
这个冷美男,就是世人传说中的绝世二公子之一的冷子寒?
乖乖,今天总算是见到活的了?
“大姑姑?”李嬷嬷见叶婉欣和冷子寒只是看着眼前那个样貌平淡,眉眼中却透出几分精明的中年女子傻站着,只得主动从她们二人身后走了出来,“多日不见,不知道我家夫人可还好?”
“李嬷嬷!”那个被李嬷嬷唤作大姑姑的精明女人,向李嬷嬷略一颔首,算是还礼,“有劳李嬷嬷还挂念我家皇妃娘娘,故人前来,怎敢有怠慢之说,还请叶小姐和这位公子,先里面请!”
叶婉欣和冷子寒彼此相看一眼,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不妥,虽然,还没有见到水清清本人,但却已经站在了她生活着的领域之中,相见,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虽然心里十万分的激动和迫不及待,可叶婉欣还是更希望,把彼此能相见的时间,稍稍往后拖延一会儿。
毕竟,自己始终没有找出,该以何种身份,来面对水清清。
五个人前前后后的走进这清水居的客厅,叶婉欣和冷子寒双双坐在客人席位上,接过丫鬟们送来的茶水,叶婉欣假作漫不经心的打开茶盏的盖子,轻轻地吹了一口,冷子寒看着叶婉欣正刻意隐藏自己此刻紧张的散漫动作,心里却开始也跟着有些微微不安。
总觉得,水清清好像有些故意拖延来见自己女儿的时间,明明分别了十三年之久,作为一个亲身母亲来说,她闻听到自己女儿来到自己身份的消息,哪还有什么心思参禅礼佛,可如今,她却根本就是有意避而不见。
“欣儿!”冷子寒隐隐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当看到叶婉欣要心不在焉的吃下那口茶水的时候,就再也不敢任由叶婉欣喝下她手里的那杯茶水,起身,伸手把叶婉欣手里的那杯茶抢了过来,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一口,没错,里面的确加了一味可以让人失去理智的药物,虽然药味极淡,却还是被冷子寒灵敏的嗅觉,觉察到了。
“怎么了?”叶婉欣本来就坐立不安,再看冷子寒这幅极为奇怪的举动,也瞬间跟着变得敏感起来,“这茶水有什么问题吗?”
冷子寒顺势将手里的茶水放在案几之上,假作什么都没有嗅出来的淡漠表情,“没有,只是觉得这雪山上的水和我们在山下喝的有些不同,怕你喝了会水土不服!”
叶婉欣虽然知道冷子寒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不让自己喝刚才那杯茶水,但心里好像也有些清楚,冷子寒不肯让自己在喝,就说明这茶水里一定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这可是水清清的领地,身为这清水居的女主人,她怎么可以让人在自己亲生女儿的茶水里放东西?
像这种情况,或许只有两种原因,第一,水清清根本就是雪国皇帝,圈养在这雪山之巅的一个笼中鸟儿,一举一动,皆被这儿的下人给控制,而自己进了这清水居,同样被一些有心的恶奴瞧进了眼睛里,借此机会,想一并把自己这个从凌国来的祸害给除掉干净,第二种可能,就是水清清根本就不想看见自己,一早命下人把自己这个拖油瓶安排进这所谓的会客厅,让后,借助投毒的手段,干脆把自己请出此地。
可,身为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水清清就如此的不待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子寒,我们走!”
叶婉欣拉上冷子寒,不再去胡乱怀疑,眼前究竟会是那一种可能,不管这二者之中的哪一个可能,自己带着冷子寒跑来这清水居,就是明摆着跑来送死。
既然能猜到结果,为何还要拉上自己心爱的人一块进来,如果来见水清清,会有生命危险,那么自己宁愿再找一次机会,独自前来面对。
就在叶婉欣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子寒也前思后虑的想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水清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水里投了毒药却俨然是个事实,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自己不是没有经历过,就像当初自己的母亲一样,他始终没有猜到母妃的用心,就当然更不会明白水清清的意思,似乎,事情真的有些不妙。
只是,自己和叶婉欣即将要面对的,可是叶婉欣的亲身母亲,即便自己这次跟着叶婉欣一起逃了,可身为水清清的女儿叶婉欣,自然还会偷偷再次跑来见她一次,自己又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份考验和问责呢?
当初,母妃硬生生从自己身体里取出内丹之时,那种心理的伤痛,远远大于身体伤痛的创伤,至今想来依然心痛无比,若不是欣儿误打误撞的落入自己的身边,此刻的自己,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所以,就算有生命的威胁,自己也要一直陪伴在叶婉欣身边,不管她要面临什么样的考验和斗争,自己都不会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她想让自己远离开她的困惑和伤害,自己完全做不到。
“欣儿,一切的危险和困难,为夫要和你一起面对!”冷子寒站在原地不动,任凭叶婉欣拉着自己的一只手,一张俏丽的小脸上,却是满满的苛求和期盼,“我们已经化成一体,谁也离不开谁!”
“子寒……”
叶婉欣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冷子寒,“可,她毕竟是我的娘亲,她若真的如此不待见我这个亲生女儿,我……”
“娘娘……”
李嬷嬷虽然不知道叶婉欣和冷子寒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听着二人似乎感觉水清清会对他们有所伤害的意思,就觉得叶婉欣极有可能误会了夫人,慌忙带了解释的语气说着,“夫人很爱你的,当初她迫不得已离开雪国,抱着刚出生的你,哭的像个泪人,怎么可能不待见你呢?”
“对!”冷子寒也带了安抚的语气说着,“岳母大人当时离开的时候,对你也是甚是不放心,本王至今还记得,她进宫去找父皇的时候,首先提到的就是许你一个护国郡主的身份,然后就要求父皇把你预先许配给凌国太子,要知道,当时凌国根本就没有太子!”
“可……”叶婉欣闻听冷子寒说完,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茶?”
“幽王府若是没有你,不也是处处如此吗?”
冷子寒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是啊,叶婉欣或许是真的想的太多了吧,母亲一个人住在这雪国之内,至于究竟是怎样一种待遇,或许也只能见到她本人才能知道了。
“皇妃娘娘!”
门外,那个大姑姑的声音陡然响起,叶婉欣却猛的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神直直的往会客厅门外看去。
顷刻之间,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裙,三千青丝全部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虽无修饰,但貌若天仙,倾国倾城,纯净精致的无与伦比。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雅的双眼微微眯起,身上传来一阵幽香,应该是天生的幽香,淡淡的牡丹花香扑鼻,身材柔弱纤长、款款步入……
她,好美!
美得除尘脱俗,不沾惹一点凡尘气息,出去这身装扮不看,这张脸、这种身段,简直和叶婉欣就是一个模子里雕刻而出。
雪皇妃?水清清?
这一刻,叶婉欣彻底相信,夜无欢曾经对自己,绝对是藏了私心,怪不得胡总管拿出的那张画像和自己如此想象,原来,叶婉欣的生身母亲,竟然和自己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长的一模一样。
叶婉欣痴痴的看着眼前的水清清,良久,眼睛一眨不眨,却莫名的泛起一层云雾,是的,自己本没有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却是如此的激动不已,甚至连感情的最后一段末尾神经,也像灌满了无尽的苦楚和哀怨,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女人,竟莫名其妙的想哭……
冷子寒握着叶婉欣那只冰冷的小手,再次紧了紧力度,看着她难以控制的激动表情,虽然心里有百般的心疼,可也知道这也是自己所不能涉足的,毕竟,水清清是欣儿的亲身母亲,她难过、伤心皆是由她而起,自己能做的,只能事安静的守在叶婉欣身边,最大能力的给她抚慰和关心,让她真正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对他的关爱以外,还有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疼爱。
可,叶婉欣因为太过激动和投入,甚至连身体的任何一处部位,都彻底失去感觉,整个人都是麻木和呆滞的。
水清清走到宾客厅主位,一脸安静的坐了下来,表情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外露,俨然和叶婉欣很是生疏的表情,甚至还带了淡淡的疏离。
叶婉欣望着如此冷漠和毫无表情可言的那样一张精致的小脸,好像瞬间从冰冻的零点,再次又狠狠地抛入无底深渊,这……真的是叶婉欣的生身母亲吗?
十三年不曾相见,自己千里迢迢跑来雪国见她,她竟然……竟然是这样一种淡漠而又清冷的表情,那神态,似乎很不待见自己的反应。
眼泪不争气的一滴滴冒个不停,叶婉欣只感觉自己好不争气,人家对自己都毫无反应,自己干嘛还站在这儿悲天悯人般讨取同情?
伸手,用衣袖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滴,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和正常一些,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拼命的擦,泪水却始终不争气继续往外冒,直到堵着嗓子眼,半天喘不过气来。
冷子寒看着如此难过的叶婉欣,自然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明明是是骨肉分离、破镜重圆,水清清又何苦这样折磨这个受尽万难和磨砺的亲身女儿,为何就不能拿出一个平常母亲的姿态出来,好好的把爱女揽入怀里,用心抱一抱这个可爱而又懂事的女儿呢?
“哭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