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清风对你真的是好啊,他把你能做和不能做的,全为你做了,可最后呢?或许还不如幽王,至少还有一个丈夫的名分!”
“你为什么非要把每一个人,都想的那么复杂呢?”叶婉欣一副难以理解复杂神色,深恶痛绝的看着身下的海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榆木疙瘩继续沟通下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海棠何尝想这样以为,那小姐你告诉海棠,你和清风是清白的,可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孩子?
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
或许,也该找个时间,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才对,省得,会有那么多人对自己的肚子心存介恨。
“本妃只能给你说,和清风没有关系?至于你信还是不信,本妃也懒得再跟你解释!”
既然这样一场谈话,注定只有质问和争吵,那么继续说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叶婉欣转身,正想离开,见海棠一把抓住了她身后的衣角,带了劝慰的语气说着,“小姐,海棠背叛了你,你恨海棠是应该的,但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和身边的人了,夜公子既然错过就错过了,请你不要再伤害幽王殿下,毕竟人这一生,找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太难太难了……”
“本妃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小姐!”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海棠死命的抓住叶婉欣的衣角不放,“那日皇后娘娘寿宴之时,闻听小姐落水的消息,幽王殿下不顾身有残疾的危险,冒死跳进湖里把小姐从湖底救了出来,当时所有的大臣和女眷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小姐当时一直昏迷,自然不知道幽王殿下为您做过什么,但他哭着喊过的每一句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冷子寒哭了?
闻听到海棠的叙述,叶婉欣一颗平静的心却是莫名的开始加快。
本来一脸冷漠的叶婉欣,瞬间化作了一脸的惊疑和自责。
“他说了什么?”叶婉欣终究没能管住自己的心,低头,带了激动的表情看向海棠问着。
海棠嘴角微微扯动一下,原来,小姐不是心狠,而是一直以来都未曾动心,看来,她对幽王始终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愿意主动走出来而已。
或许,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一件事了。
海棠一字不漏的把冷子寒那天哭喊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认认真真的说与了叶婉欣,包括当时的那段让人叹为观止的一片场景……
叶婉欣听着听着,竟然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原来,在自己昏迷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他竟然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说了那么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这……这还是那个一直高不可攀、骄傲自大的冷子寒吗?
“叶婉欣,让本王来照顾你们母子,好不好?”
“给本王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要再离开本王了,好不好?”
……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恳求、追问,而叶婉欣却一次又一次的逃避、装傻、沉默……
面对这样的自己,他一定很无奈而又伤心吧。
只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好?
叶婉欣撇开海棠,失魂落魄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像个游魂一样,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途径一处幽静的小院,却见一个样貌很是苍老的嬷嬷,一直追着叶婉欣看,看的叶婉欣越发感觉不自在,这人好没意思,就算自己长得丑,她也总不能一直这样跟着自己吧。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叶婉欣,越发的上了脾气,转脸,一脸没好气的看向那个老嬷嬷,“你看够了没有?”
“小主息怒!”那嬷嬷见叶婉欣发火,慌忙老态龙钟的跪倒在地,带了几分恐慌的表情低声喊着。
“嬷嬷,你应该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为何总是盯着本妃看个没完?”
那嬷嬷抬头,面带几分敬畏之色,虽然是在看叶婉欣,但叶婉欣这下才注意到,她根本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头顶上面。
叶婉欣也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头顶,这才忽然想起,今天是头发是冷子寒给梳的,而这发髻上的发簪,也是冷子寒给戴上去的,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发簪,冷子寒貌似包装的非常好,而且,像个宝贝一样的藏在他梳妆台的夹层抽屉里面,好像很久没有拿出来过的样子……
而自己当时却心安理得的就接了!
“嬷嬷,你是不是再看本妃头顶上的这个蝴蝶发簪?”
那嬷嬷一脸的激动,颤抖着双手点头应着,“是啊,小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个发簪现在落在你头上了!”
叶婉欣正要伸手把它取下,却被那嬷嬷伸手揽住了,“不要拿下来,小主,您戴着很好看!”
“好看?”叶婉欣带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那嬷嬷反声问道。
那嬷嬷一脸肯定点头说着,“梅妃娘娘当年做这个五彩串珠蝴蝶结发簪时,可是废了不少心思,老奴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把这个发簪交到九皇子殿下手里时候,曾再三嘱咐说,这个同心结一定要给自己将来的妻子留着,寓意是蝴蝶梦双飞,同心结连心!”
蝴蝶梦双飞,同心结连心!
叶婉欣自言自语的从心里重复一遍说着,原来,他把梅妃亲手做的这个五彩串珠蝴蝶结给了自己,就已经认定自己是他的妻子了,虽然,他当时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从他拿出这支五彩串珠蝴蝶结,自作主张的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表现出那张极为严肃的表情,叶婉欣这才真正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该是如何的激动。
“嬷嬷,谢谢您!”
提步,叶婉欣大步朝刚刚自己走过来的方向走去,或许现在折返回去都还来得及,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如果说,是海棠告诉了自己真相,那么刚才那个嬷嬷,却打消了叶婉欣心底那一丝残存的所有顾虑,叶婉欣活的太过小心,小心到开始不相信这宫里的任何人。
可那个一路紧跟自己而来的老嬷嬷,她不认识自己,却只认得自己头顶上戴着的这只发簪,所以,她不会骗了自己。
冷子寒,等我!
待叶婉欣风一样的跑到那处清雅的倚梅殿后院,空阔的小院落,早已没了他的影子,徒留下满地的花瓣,在风中凌乱……
叶婉欣放慢脚步,缓缓走进二人刚刚驻留过的地方。
站在冷子寒曾经站着的位置,想着他望着自己离去的表情,却已经是满脸的云雾,颗颗的泪珠儿,随着风中林乱的青丝,扑簌流下。
叶婉欣擦干脸上的泪滴,努力平复好自己思绪,忽然觉得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悲天悯人起来,他能为自己做的这些,自己也一样为他去做,人明明就在身边,自己为何不能再去找他,然后,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经想好了,愿意守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忽然之间,叶婉欣的心里明朗起来,一颗充满感动和温暖的小心脏,已经难以抑制的激动,她要去找冷子寒,她要好好的跟这个大冰山谈一谈,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条件和以后的人生规划,虽然爱情不可以当成生意,但自己必须要保证她所将要付出的这段感情,要有应有的回报,而且对方要绝对充满真诚。
叶婉欣一边想着,一边提了裙角,准备去冷子寒的寝殿找他。
“咕咕……咕咕……”
正当叶婉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有一种奇怪的鸟叫声传来。
叶婉欣面色一紧,感觉有些不对,凭自己对鸟兽的认知,似乎这种博古鸟不应该生活在这种地方,难道是什么人喊得一种暗号?
天色越来越暗,或许正是宫里有些人,开始活动的时候了。
叶婉欣一个飞身,跳到了一座房顶之上,开始敏锐的洞察着附近的动静。
果然,看见一个黑影,从西侧角一座阁楼上飞起,三两下跳窜下去,不见了踪影。
叶婉欣慌忙飞转过去,稳准的落在了那座房梁之上,解开两片瓦砾,竟看到里面的坐着的那个人竟然是沈君兰,难道,这是沈君兰落住的宫宇?
“娘娘?”那个黑衣人面色冷峻,跪在沈君兰脚下,却是一脸的阴沉和恐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呃……”黑衣人似有难言之隐,踟蹰了半晌,却是没有说话。
“快说!”沈君兰一副不耐烦的语调,腾地一声从坐榻上站立起来,带了催促的语气冷声喝着。
“回禀娘娘,我等听从雪国大皇子的差遣,奉命一早在西关出口设下埋伏,本可以一举将夜无欢和他那些党羽一并拿下,可谁知后来又杀出几个身手了得的江湖高手出来,我等设好的埋伏完全被打乱了阵脚,所以……”
“一群没用的废物!”沈君兰“啪”的一声,狠命的甩在了那个黑衣男子脸上,带了怒气冲冲的口气骂着,“夜无欢身中剧毒你们都没有得手,若是让他身体恢复过来,那以后更没了机会?”
叶婉欣趴在屋顶之上,一颗心陡然提到了胸口,夜无欢中毒了?
什么时候?
“那他现在身在何处?可是出了西关口?”沈君兰不甘心,依旧带了喝令的语气追问着。
“没有!”那黑衣人一副谨小慎微的回答道,“毕竟我们人多,他们虽然武功虽高,也不敢继续贸然前往,所以就带着晕过去的夜无欢,折返回去了,只是现在,不知道下落在何处?”
“可有告诉夏侯长思?”
“有,奴才赶到帝都以后,就先去了驿馆见了大皇子,才来找娘娘禀报此事的!”
“她那边伤亡如何?”沈君兰眯着一双妩媚的眼眸,带了追问的语气低声问着。
那黑衣人略沉思一会儿,一脸若有所思的答着,“大皇子那边的人损失不是太大,毕竟这次的埋伏都是以我们这边的人做的前锋,反而是我们,伤亡损失惨重,去了五百多口兄弟,回来的还不足一百个!”
“混蛋!”沈君兰一只手狠狠地拍在案几上,一张妩媚的小脸,全是愠怒,恨得咬牙切齿。
黑衣人一脸的诚惶诚恐,却是再也不敢说话。
“你先下去,好好安抚回来的那些人!”沈君兰说完,黑衣人像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下来。
“还有!”没等那黑衣人离开,沈君兰又忽然想起什么,补充着说道,“最近一段时日,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们哪儿也不要去!”
“是!”黑衣人应着,转身飞了出去。
叶婉欣慌忙隐藏起来,听得却是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