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冷子寒明白凌皇冷承悦的意思,他在告诉自己不能死,可自己的命,一直不在自己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阎王索走,如果,自己真的支撑不住,那最最伤心和孤独的人,一定会是自己剩下的唯一亲人……父皇。
或许,剩下的这段时间,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她是谁?”皇后被眼前一对父子的一段深情告白,看到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碍于皇后的身份,又不得不装苦情流眼泪,眼下看着父慈子孝的一幕,的确是装不下去了,刚好眼神游离之时,又看到一个穿着宫女衣服女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跪在那儿,正好找了借口开始吸引皇上的注意。
冷子寒早就料到皇后会如此,只是将发现这女人的时间拖后了一些而已,躺在床上,不作回应,反正自己也是不知道这女人的由来,刚好也听听这女人到底什么身份。
“抬起头来!”
这一切,也勾起了皇上的好奇,能在月圆之夜留在这间房间过夜,而且还好好活下来的人,一定有非同凡响的本事,自己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叶婉欣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心想,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天要亡我,就不要在临死前搞得那么悲壮不堪,就算死也要死的有气节才行。
谁要自己那么倒霉,大半夜抹错地方,掉到当今九皇子的床上,砸就砸了,而且还狠狠地刺了他一刀,话又说回来,不刺他那一刀,自己也不可能活不到现在,而且,皇上不是还没看见那一刀吗,自己可是听昨晚那个跟太子玩游戏的女人说,月圆之夜便是冷子寒的大限之夜,他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吗?所以,他没死,自己就还有希望。
叶婉欣思定,心里也不再害怕,缓缓从地上起身,抬头,故作傻笑的表情看向凌皇冷承悦,“臣女叶婉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凌皇指着眼前的叶婉欣一脸的疑惑,“这不是护国郡主吗?”
皇后闻听,慌忙提裙走上前来,太子也一脸不相信的紧跟过来,走进一看,果然是那个烧了半边脸的傻子,皇后脸色一沉,自知再次失职,一定又被皇上责罚,带了尴尬的语气辩解着说,“是啊,她……她怎么会在这儿?皇上,自前天晚上,臣妾一直在寻找寒儿的下落,后来好容易找到寒儿,臣妾便开始安排昨晚月圆夜的事情,所以,可能忽略了护国郡主,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皇后说着,唔得跪倒在地,做出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子。
“不!”冷子荣慌忙跪,在皇后身后,一脸诚恳的附和着道:“父皇,是儿臣失职,母后操心后宫之事,儿臣本该照料好自己未婚妻,要罚就罚儿臣吧?”
原来,这女人就是十三年前,父皇作保,赐给凌国太子为妃的那个小婴儿?
记得十三年前,册封她为护国郡主的时候,刚满六岁的自己就坐在父皇身边,后来父皇把她抱在怀里逗趣的时候,她还会抓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咧嘴笑,而且,流了好多口水,想想那时候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转眼间,竟然长那么大了?
只是,又是谁这么狠心,烧坏了她那半张美丽的容颜呢?
冷子寒禁不住暗叹,虽有不忍,但已经力不从心。
“她怎么会来到这儿?”皇上无心去过问谁的罪责,只是很奇怪,这女人怎么会跑到这个房间里来,四处密封严密,门窗都是紧锁着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跑进来?
“臣妾这就派人去查!”皇后表情紧张,被问得完全没了主意,只得主动请缨,彻查此事。
皇上一摆手,“不,朕要她自己说!”
叶婉欣故作懵懂的眨了眨她那双超萌的大眼睛,冷子寒不禁冷笑,感觉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自己刚才没有见识过她那一股子狠辣劲,一般人都会被她现在的假象所迷惑,装傻卖乖,同样也是她的强项,只是可惜了那半边脸,否则一定很可爱!
“回皇上话,臣女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实在是饿的难受,来到皇宫以后,又被关进那个屋子里,没人管没人问,所以半夜我就爬到房梁上,直接上了屋顶,沿着屋顶一直走过来,以为这里面会有好东西吃,所以,才钻进这儿来的。”
“后来呢?”皇上继续追问着。
“后来臣女从屋顶上掉下来,就跳到九皇子殿下床榻上了,再后来,再后来……臣女不敢说!”
“有什么敢说不敢说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明白,父皇还等着你回话,你就必须说清楚!”忽然,后面一群衣衫华丽的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长相艳丽的娇俏女子,一袭红裙甚是刺眼,这人叶婉欣是见过的,好像是皇后娘娘的女儿,玉娆公主。
“玉娆,不得无礼!她可是你未来的皇嫂!”皇后带了呵斥的语气冲玉娆喊着,摆出一副六宫之首的威严,震慑身后众人。
“是,女儿知错了!”玉娆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已经把叶婉欣的所有身份都亮出来了,这样一来,她通过与冷子寒一晚不清不楚的相处,到底还能不能做成太子妃,就看皇上如何定夺了,眉眼袭上一丝不屑,缓缓退回到人群之中。
“继续说!”皇上表情冷峻的看向叶婉欣,示意她必须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