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荣历一百二十八年三月初十三,相府东跨院梨园,几树梨花如雪般盛开,芳香怡人,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嬷嬷、海棠,你们倒是手脚快些,三位小姐可是都到了,只差四小姐这位正主没入席了!”
门外,相国夫人的陪嫁丫鬟小环,带了不耐烦的语气催促着。
“是是是!”海棠双手麻利的帮叶婉欣梳好一个盘蛇髻,李嬷嬷慌忙从木盒子里挑出几款看上去颜色较为亮丽的朱钗和发簪,小心翼翼给叶婉欣戴在头上,端看镜中那个美如仙子的女孩一眼,意味深长的短叹一声道,“海棠你看,小姐,好美啊!”
“是啊,奴婢也只是给小姐着了点淡妆,没想到更是美得惊人!”
二人彼此欣慰一笑,李嬷嬷慌忙冲门外还在等着回话的小环喊着,“好了好了,小环姑娘,烦请您先去正堂给老爷夫人通报一声,我们小姐这就过去!”
门外的小环闻听,转身快步往正堂方向赶去回话,一路上嘴里愤愤的嘀咕着没完:“再美有个屁用,末了还是个不中用的傻子,真以为十三年前皇上钦定了这傻子当太子妃,感情就一定会嫁太子,只怕今晚一场家宴过后,这傻子也只有去死的份……”
主仆三人收拾妥当,海棠搀着叶婉欣在前,李嬷嬷低头恭敬地尾随二人其后,步子轻快地朝相国府正堂走去。
堂下,桃花争艳,几许暖风吹来,夹了丝丝的香甜。
一曲《凤求凰》从正堂袭来,琴箫合奏,曲调悠扬婉转,暗藏秋波无数、郎情妾意,相国大小姐叶婉怡的琴艺,当真举世无双,今日再听,似又有了另一种境界,想必这吹箫之人不是其他,乃是相国叔叔和他的一品诰命相国夫人冷月娥请来的座上宾凌国太子……冷子荣。
叶婉欣将要走进正堂门下,故意放慢了步调,微微阖紧眼眸,密而长的睫毛微颤,薄如蝉翼,嘴角扬起一丝难以查阅的浅笑,好,很好,琴由心生,箫乃口出,二人当真只是琴律的切磋吗?
只怕是……调情吧!
“小……”
“嘘……”海棠正想提醒她加快脚步,叶婉欣慌忙止住了她的低唤,带了提醒的眼神扫视海棠一眼,现在耳目众多,她们主仆三人,必须要比往常更要加强戒备,不能乱了阵脚。
叶婉欣继续装作一副木呆的样子,纤手搭在海棠手心,提裙,不紧不慢的朝相国正堂里走去。
正堂,各种侍奉听差之人,里外围的水泄不通,待叶婉欣领着海棠和李嬷嬷走进,瞬间将所有正沉浸在美好旋律中沉迷的想象中的众人,纷纷转为惊奇而又诧异的眼光,这……是叶婉欣?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白纱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斜插一支粉色流苏,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
顷刻间,琴箫合奏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太子冷子荣手里玉箫的滑落地板的破碎声,清脆而又凌冽。
然,站在正堂之中,依然保持着闺阁小姐姿势的叶婉欣,却是一脸的呆滞和木然,好像对众人此刻惊异而又反应奇怪的表情和唏嘘声,分毫不为所动。
叶婉欣横扫身前的太子一眼,却见他身穿紫色蟒袍,发如泼墨,眉如远山,大而水灵的双眸,挺拔如玉的鼻梁,红艳粉嫩的朱唇,白皙的肌肤似乎一吹可破,心里暗想,太子这样貌,在整个凌国算来,应该也是数得上的美男,只是前有凌国皇九子颠倒众生的妖孽之名顶着,后有富甲天下的夜无欢那个混世魔王霸着,却怎么也没了后面美男的排名定论。
或许这举世无双的二美男已经美到无与伦比的地步,所以待嫁闺阁里的女儿们才不忍心继续往后排,生怕玷污了绝世二公子高贵的名讳,才搞得今日站在自己眼前的俊太子没有排上任何名次。哎,女人啊,心眼小起来,甚至容不下一根针。
绝世二公子,叶子自打穿越到此,还真是只有听说,没有见过,若论起叶婉欣的美,叶子从三年前,被相府里的下人们,从后花园的湖里捞上来醒来以后,就已经领教过了,那时候尽管这女孩也只有十一岁,可初见她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精致小脸,和那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身板,便将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叶子迷得看花了眼,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从天而降的美女脸,遥想穿越之前,叶子虽然是个女人,但由于从小被特工组织在孤儿院里选拔出来,练了十几年的打斗功夫,身体骨骼堪比一个普通精壮男子还结实,就连皮肤也散发出女汉子般的古铜色,而自己莫名穿越过来的叶婉欣的肉身,却是那样的娇俏伊人、美如仙子,十一岁的年纪,一颦一笑中竟也透着难掩的迷人风情。
叶子呆滞的对着铜镜看了自己整整一天一夜,回顾完来到这个异世之前,处理完头儿交给的杀人任务,悠闲自在的在一处荒芜的湖泊里钓鱼,却钓上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玛瑙手链,刚戴在手腕上,便两眼抹黑,一头栽进了湖里,再醒来便是相府的后院,而自己也莫名的成为了这相府寄养的侄女,叶婉欣。
叶子对着镜子呆呆的看着那张美轮美奂的小脸,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接受了自己再次作为孤儿的身份,化身为叶婉欣这个大美女的事实,同样也接受了叶婉欣之前在府里备受欺凌和摧残的所有记忆,一次被陷害坠湖,让再次醒来的叶婉欣安静的像变了一个人,即便开口说话,也是些听不懂的胡话,因此府里所有人都以为她掉进湖里,湖水进了脑子,整个人也便成了一个傻子。
“婉……婉欣!”太子玉箫碎地,亦不去理会,倒是对刚刚走进来的叶婉欣甚是来了兴致,就连低唤她的名字,两片薄唇都止不住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