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低配版阿努比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的狗头是纯黑色的,看外表有点像狼犬。
陶范杵着下巴,认真思索该如何称呼这位召唤师。
如果称呼为李兄弟,李奇迹肯定会认为是在叫他。
但如果称呼为狗兄,又跟隐形狗撞上了。
思索片刻后,他忽的一震,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当即问道:“黑狗兄弟,旅社里有关于人形召唤物的记载吗?”
“嗯?”
李源一愣,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黑狗兄弟’是在叫他。
如此,就可以跟原本一身白毛的隐形狗区分开。
他认真答道:“以前我积分不够,没法浏览那些珍贵资料,不太清楚是否有人形召唤物,但……江城那本召唤之书上,最后一个神灵阿萨肯定是人形的,所以我想应该可行。”
“你觉得她洗澡还要洗多久?”
“我怎么知道……”
李源摸着自己咬破的手指,神色复杂,此时的心情找不到太好的形容词来形容。
如果血色漩涡那头的生物,只是个毫无战斗力的花瓶怎么办?
他想要的是可以摧毁一切的强大怪物,长得越恐怖越好。
守在门口的百里踏月一脸平静,静静听着门外的声音。
他们身处a层甲板的头等舱之一,按理说路过的人应该很少,但现实情况恰恰相反。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有四十多个脚步声从门外走过。
有的步伐急促,有的缓慢,轻重不一,属于二十多个不同的人。
很明显,有人在窥伺这个房间,但或许是迫于江城等人的强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观察着。
过了一会,那片漩涡里终于再次出现声音了。
“人家已经洗完澡啦,但是你这个召唤阵法太简陋,通道很挤,人家过不来。”
“啊?”
李源退开一步,盯着地板上的血色图案。
这些图案包括各类文字符号、五角星、三角形、诡异的线条等等,复杂得连他这个主导者一眼看去都觉得头晕。
难道他这次等了这么久,耗费这么多血液,只是得到了一次失败的召唤吗?
李源不由得生出一股沮丧的情绪,他并不想一辈子当一个没用的狗头军师。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身为召唤师,请教自己的召唤物,这种情况还真不多见。
血色漩涡那边回答道:“有呀,你再多放点血,人家就能过来了。”
“哦哦……我试试。”
李源毫不犹豫,当即就抽出匕首,一连割破了四根手指。
浓郁的血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有意识那般,沿着每一条血色纹路前行。
昏暗的房间内,血腥味越来越浓。
江城脸色平静,拔出了身后的长刀。
只是李源的这点血液,根本没法弄出这么浓的血腥味。
昏暗的房间里,一缕缕血雾翻涌,地板上那些血色图案仿佛都在燃烧,将血水化作氤氲雾气,填充了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
气氛越来越诡异,房间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但那些血水都仿佛沸腾了,燃烧得越来越猛烈。
意识到问题的百里踏月也抽出了猎枪,将枪口对准血色漩涡。
一旦出来的生物不对劲,他会毫不犹豫开枪。
崔悲把陶范与隐形狗扒拉到身后,掏出一叠现金。
骷髅头则躲到了大果冻后面,好歹大果冻现在也是个高级诡异,虽然不能打,但至少能有点唬人的效果。
这时候,那血色漩涡里再一次传出少女的声音。
“不行呀,这么点血液,人家还是过不来。”
“啊?”
李源人都傻了。
已经放了这么多血,他感觉自己已经亏空了。
再放点血,他可能会当场扑街。
对方并没有说要多少血才能通过,给他的感觉也不像是什么正常的召唤物。
李源握着匕首,一时间犹豫不决,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漩涡对面那生物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慢悠悠地说道:“没事呀,你的血液不够,可以用你同伴的嘛,比如你旁边那个小少年,他的血液肯定够了。”
“江城兄弟?”
李源一愣,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了。
这种召唤阵法,应该只能吸收他这个召唤师的血液,而对方始终不满足。
现在他静下来一想,对方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想要江城的血?
这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这时,江城淡然说道:“中止召唤吧,换你意识中另一个生物试试,或者直接从召唤之书上选择一个强大的生物。”
“这……唉,好吧。”
李源知道自己没得选,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要求江城放血。
召唤之书上有九种生物,其中一种低级诡异、两种中级诡异、三种高级诡异、两种禁忌以及一位不朽。
最低级的是史莱姆,最高级的则是主神阿萨。
众人手里的材料,自然不够召唤禁忌生物。
就算召唤出来,能不能听他们的话还是个问题,毕竟这本书是邪神编纂的。
李源打算召唤一个高级诡异,所用的材料不算复杂,下了船之后,在南大陆的任何一个旅社或者教会就可以凑齐材料。
就在他准备结束召唤的时候,漩涡那边急忙说道:“先等一下啦,人家又不是真的过不来。”
“什么?”
“这通道虽然很挤,但挤挤更健康嘛,再给我十多秒,我很快就过来了。”
“这……”
李源盯着那个旋转的血色漩涡,有些犹豫了。
江城当即说道:“摧毁阵法,结束召唤!”
“好!”
李源立即答应,毕竟是江城把他从幽灵船队里救出来的,他现在欠江城一条命。
无论江城说什么,他都会尽力照办。
他不再犹豫,按照意识之中浮现的方法,开始结束召唤的仪式。
一个个古怪诡异的词汇从他嘴里冒了出来,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般颤抖。
可仪式才刚开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就从血色漩涡中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