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的事情被重新翻出来调查,当初肖尚书贵为户部尚书、当朝三品大员,按理说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被调查定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尚书上面还有丞相直辖,丞相又才直达天听。皇帝很多事情是通过丞相的耳目去传递,也一定程度上给了某些人蒙蔽圣上的可操作性。
如今这事一提出来,左右两位丞相就先把自己的责任给撇清了,直说自己是遭下官蒙蔽,罪名直接往下推给了办案的几位官员。
大理寺卿首当其冲迎接了皇帝的怒火,其次是监督办案的刑部。
文启洪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开始运作把自己从里面摘出去,但一来他已经不受皇帝重用,二来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已经离开岗位许久,还有就是这件事也牵扯到了几位办案官员己身。
这次,他的面子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这么说,是文启洪第一个向你们举报肖敬山通敌叛国罪名的,也是他主动向你们提供了证明罪名的证据?”
几位大臣跪在下首连连应道:“是是,也是因当初文启洪主动报案,我等对案件真实性才没有多加斟酌,毕竟文启洪娶了肖敬山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也多受他照拂。”
“求皇上明鉴,我等实在是被文启洪那小人误导,一时不查才出了如此纰漏,请皇上看在我等忠心为国的份儿上就轻饶了我等吧。”
“皇上恕罪。”
“......”
一水的老大臣叩首在堂前,皇帝心里虽气,也知道不能由着心意直接把他们给发落了。已经砍错了一个肖敬山,要是把眼前这套官员班子也办了,朝廷更是会出纰漏。
而且,就事情而言,莫说这些大臣,就是他也绝对想不到文启洪会对十年发妻的娘家动手。纵观这十年,就连皇帝都知道肖敬山对这个唯一的女婿有多扶持。
也就是冲着肖敬山对他的这份好,当初文启洪跳出来大义灭亲的时候他才会格外青眼相待。想着,在大是大非面前连对自己如此大恩的老丈人都可以大义灭亲,文启洪此人可谓是当代忠君爱国第一人了。
然,如果肖敬山的罪名从一开始就是污蔑,是文启洪一手造假的。
那这份所谓的忠君爱国之心就全然变了味,皇帝不禁心底发寒。连对自己这么好的老丈人都能下此狠手,文启洪此人当真是狼心狗肺,铁石心肠。
什么忠君爱国,全是假象。既然如此,他对自己这个皇帝又能有什么真心呢?
想到自己之前因为赏识他,还将唯一的亲妹妹下旨许配给他,当真是......瞎了眼了。还好文启洪脑子不清醒自己搞砸了这桩婚事,若是真让妹妹嫁入那贼窝,他怎么和太后交代。
“来人,将文启洪候压提审,务必要将此事弄的一清二楚。”
皇帝眼底闪过寒光,不管是真忠君还是假忠君,只文启洪只手遮天将他蒙在鼓里挑衅皇权一事,皇帝就不可能饶过他。
自从彻查肖尚书一案的圣旨下来后,文启洪心里就一直不太安稳,要不是他现在负伤在身,兴许他已经早早逃离京城了。
待看到官兵冲进府中时,他的不安终于成了现实。
“文大人,你我们抓你走啊还是你自己走啊?”前来抓人的官兵手里晃悠着粗重的锁链,嘴里说着给他选择,事实上可一点没想让他好过。
这不,还不等他说话,那官兵就挥手让人将他捆住,脖子上还套着关押重刑犯的木夹板。不管他如何不情愿,拉着锁链就往外拖。
这是直接要压着他游街羞辱呢。
“文大人可别怪我,要怪啊就怪你做多了坏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那官兵当然不是为了什么申明正义,他这么做也是得了上司的交代。
谁让文启洪做个坏事都做不干净,留了尾巴给人逮,还连累几位大人被皇上迁怒呢。
文启洪倒是一脸平静,好似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气人。
反而是张玉嫣被吓坏了,一直在大哭大闹,拦着官兵不让他们动。可她又算得了什么,官兵们抓多了犯人,可没有什么不动女人的原则,直接将她甩开,啐了声晦气。
“表哥,表哥!!你们放开他,放开啊~”
任凭她在那边哭的声嘶力竭,文启洪该被带走还是得带走。
肖然知道文启洪被抓走的事后还特别吃惊,这就被抓走了,她还没报复够呢。
“你傻啊,你想想他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
最在乎的东西,文启洪此人自私自利:“他最在乎的自然是他自己。”
“对,他只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声誉、前途和性命。而这些东西,我们正在一件件从他身上剥夺,到最后,他不但会为你父母偿命,更会一无所有受世人唾骂。”
荀妩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感情上下手让肖然去报复他,一个连十年的枕边人都能算计、发妻亲女亡故后不到一年就能高调另娶的男人,你指望他有真情?
肖然显然也早早看透了这一点,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没心的。
哪怕那两次在街上偶遇,他都表现出一副怀念故人的模样,她也丝毫没有动容。因为她知道,那都是假象,文启洪只会在人死对他没有丝毫威胁后才释放出丁点怜悯。
“主人说的是,文启洪只在乎自己。他自负、自大,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高人一等,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我就是要一点点打断他的骨头,让他知道他不过只是泥潭里的一堆烂泥,臭不可闻。”
在官兵刚刚上门抓他时,文启洪尚且不算太过惊慌,他相信就凭他在圣上面前的面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在接收到官兵们满满的恶意后,他猛然发觉,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直至被关押进最严酷的大牢中,他才终于确定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来人,我要见皇上。”
“来人!”
“叫叫叫,叫魂呐你。”牢头凶恶地敲了敲牢门,有一棍子甚至直接敲到了文启洪手腕上。
疼得文启洪倒吸一口冷气。
“你......”
“你什么你,都进天牢了还想着能翻身啊?想的美吧你,还想见圣上,圣上是你这等罪臣说见就能见的?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给老子找不自在。”
文启洪只冷着脸,捂着手腕沉声道:“我是当朝三品大员户部尚书,你告诉你上面的人,我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