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她只能用眼神回答穆泽霄的问题。

穆泽霄瞧着，心领神会，虽然有些可惜，没有亲耳听到，但……

“我懂了。”穆泽霄紧紧抱着夙苜茨，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轻声说：“谢谢你还能找到我。”

夙苜茨闻声一怔，心底猛地一抽，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疼了还是怎么，眼睛跟鼻子竟泛起一些酸涩，让她忍不住想要……哭。

是啊，她找到他了。

还跟他携手走到了现在。

一直到刚才，她都以为，只有彻底改变穆泽霄在《道霄九主》中的命运，只有离开这个大千三界，这个让她苦心寻找多年，又让她费尽心思相护的人，才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对此她其实没一点怨言，只要这人能好好的，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带他回家就好。

但现在……

她突然发现——不是的。

其实她真的很想抓着这人的衣领狠狠地质问他，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知不知道她为了找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骗！最后竟不惜抛弃过往一切，连这稀奇古怪的世界都放过！

可惜……

她问不出来。

曾经所有的委屈，就这么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闭上眼睛，夙苜茨强行压抑了许久，方才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绪，穆泽霄突然在她头上蹭了蹭，后低头磕着她的脑壳顶，低声沙哑道：“寻我应该寻的很辛苦吧？对不起……小苜苜。”

夙苜茨刚刚忍下的泪水，瞬间就跟洪涝决堤，直接从眼角喷涌而出！

哪怕她死死闭着眼睛，依旧止不住那滔滔不绝的泪洪。

泪水滴滴打在宽大的手背上，手背的主人登时身形一僵，片刻后，揽着怀中人的手臂，再度收紧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