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咬紧，气的在发抖。

她恨死这个老师了，为人师表，居然直接当众这样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班主任睨了两人一眼，“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期末将至，你们必须给我打起一百零一分的精神，不要给一班拖后腿！”

纪楚的目光幽幽的落在谢楼的身上，每次都在零分与五分之间徘徊可还行……

她就没有见过谢楼的分数在十分以上过。

谢楼被她的眼神逗笑，狠狠的在她脑袋上撸了几把，直到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才作罢。

那好看的丸子头仅仅维持了半节课。

纪楚也不生气，要是他能好好学习，就算每天都被撸成梅超风同款发型她也心甘情愿。

小姑娘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在和他聊这个话题之前，敏捷的先夸了一句彩虹屁，“谢楼，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想读书？”

谢楼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神色因忆起了什么而变得晦涩莫名。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软软的。

“有一个学渣当男朋友，觉得丢脸了？”

谢楼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纪楚有些心惊。

她从来没有听过谢楼用这种语气说话，轻轻的，像不在乎，更像陷入低谷而不得不颓废的困兽。

纪楚有些心疼他这模样，他不该是这样的。

碍于班主任还在讲台上发脾气，她不能学着他安慰她的样子，去摸他的头，只得在桌子底下悄悄牵住他的手。